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哪里都是黑漆漆的,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董芷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没有看清把自己掳走的人的模样,她只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就晕倒了。 再醒来,自己就躺在一张不硬不软的床上,她的手四处摸了摸,墙壁很光滑,但是并不干净,手上落下了不少灰,床很宽,让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床上呢,还是铺了厚厚的被褥的地上,她没有贸然走动,这里太黑,黑暗中往往蕴藏着不知名的危险。 但是她知道,把她抓来的一定是云裳,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却无比熟悉的人,就像是自己小时候和她很熟悉似的。 她甚至一点都不奇怪,如果芷溪和自己是双生子的话,那么自己也应该是云国的公主才对,那自己和这个云国的二公主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抓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在云国长大。 有声响! 是石门转动的声音,跟随着转动的石门,光束照了进来,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董芷柔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间石室。 面前不远处有一张的椅子,自己坐在一张很宽大的床上,怪不得她没有摸到床的边际,石屋里很简陋,那张椅子算是唯一的家具了,墙上真的很脏,看来自建成之后就从来没有启用过,连被褥什么的都是全新的,很荣幸,她是第一个被抓进那里的人。 “柔儿啊,多年不见,你都忘了我吧。”一道阴柔的女生传了进去。 董芷柔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人,但那声音极为熟悉。 几个侍女打扮的姑娘端着白色发光的石块走了进来,屋里更亮了,她们安静的站在屋里的角落里,让石块之间形成了一个奇异的角落,瞬间屋内有如白昼。 “二姐姐,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董芷柔笑着回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云裳一定要抓自己,但是她知道,输人不输阵。 云裳诧异:“你想起来了?” 董芷柔抿唇:“不知道二姐姐说的是什么?” 云裳回道:“作为我提升灵力的工具,没有灵珠,这些年你没少遭白眼吧,对了,你还有一个双生妹妹,她天赋就很好,在皇宫里过得很好呢,也是辛苦你了。” 自己没有灵珠果然和云裳脱不了干系,怪不得槿涵不让自己离开夏府,还让自己处处防着这个人,自己是她的猎物,她从云裳的眼中看出了贪婪和血腥,心里毛毛的,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她吃掉。 “那还要谢谢你了,把我送到我爱的人身边,我过得很好,结识了很多好朋友。”董芷柔一脸幸福的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在云裳面前流露出一丁点的软弱,直觉告诉她,云裳喜欢虐杀猎物的那种快感。 “是吗?”云裳红了眼眶,被董芷柔脸上的幸福表情深深刺到了,没有灵珠还能过的这么幸福,她才不信! 狠狠的捏着董芷柔的脖子,“让我不开心的下场,你承受的起吗?” 云裳此生最恨的就是弱者竟然还能幸福的活着,她看不得那些甘于命运安排的弱者脸上满足的惬意表情,她见一个就杀一个,但是眼前这个人,貌似还是需要多活几天的。 “那就杀了我啊?”董芷柔挑衅道,她才不信在自己的剩余价值没有被榨干之前,这个家伙会杀了自己。 松开掐着董芷柔脖子的手,云裳拍了拍董芷柔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的脸蛋,“哟,还真的是视死如归啊,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去吗?” 董芷柔扭过头去,“她会来救我。”槿涵肯定已经发现失踪了,她不会不救自己,一定不会。 “呵呵呵···”云裳笑的有些癫狂,“你以为夏槿涵会来救你,真是笑死我了,她的实力在我这里根本不够看,你就乖乖的等死好了。” 收拾银环都需要那么长时间的夏槿涵,要是和自己动手,她根本就不够看的。 “呵呵,云二公主,你觉得你很厉害是吗?”董芷柔一边说,一边用水元素攻击了云裳。 轻松的化开董芷柔的攻击,云裳不淡定了,眼中似乎孕育着风暴,直接掐着董芷柔的脖子把她掂了起来,“是谁,是谁给你解除了封印,你竟然已经开始修行了?” 董芷柔确定了,云裳就是让自己没有灵珠的罪魁祸首,“关你、关你什么事······” 比刚才掐的更紧了,董芷柔艰难的喘息,大脑都快因为缺氧而空白了。 “确实不关我的事,哈哈哈,反正最后受苦的还是你,你以为你开始修炼了我就不能收了你的灵珠?你修炼了正好,我获得的能量会更多!”云裳笑的癫狂,反正她只是需要那颗灵珠,灵珠里有没有灵力都可以,没有的话更好,有的话,就是吸收的困难点。 被放下来的董芷柔剧烈的咳嗽着,眼中恨意迸发,她是真的恨云裳,她直接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 “我死了的话,你也可以吸收吗?”董芷柔笑问,大不了就先自杀,还真不信她能拿自己怎么样。 “没事,不是还有芷溪吗,你们随便哪一个都可以。”云裳回道。 本来董芷柔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她没有修炼,但是现在这个先决条件已经不满足了,那芷柔和芷溪的差别就不大了,本来她也是打算两个都杀掉的,谁先来都可以。 “你···”董芷柔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妹妹十分珍视,她一下子就泄气了,呆坐在床上,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弱小,连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和芷溪之间,你怎么都会选一个,为什么?” “那是当然,双生子的能量,是独特的,尝过一次就不会想放弃。”你们,我都不会放过的。 云裳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吸食别人的灵珠,她只要想要灵珠的美味,就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红唇,感觉就像是吃了天下间最好吃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