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秦佑卿张开了眼睛,看着陶夭夭平安的醒了过来,他很是开心,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为了救陶夭夭而差点没命。
陶夭夭看见秦佑卿醒了过来,心里也是十分激动,但浓浓的后怕也随之而来。
“我说你傻是不是?要不是我及时醒了过来,我们两个就都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们两个现在,不是都没事吗?”秦佑卿淡淡一笑,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一样。
秦佑卿又来了玩世不恭的样子,陶夭夭有个深刻的自觉,每当秦佑卿想跟她斗嘴的时候,她一定是不会赢的。
“好吧好吧,不过下一次,你一定不能这么冒险了,我们进入这个雨林,是我们彼此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哪一个人先死了,那另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你就这么冷血,我要是死了,你当真不伤心内疚?”
秦佑卿顺势趴到陶夭夭的对面,直勾勾的盯着她。
陶夭夭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当然不内疚了,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觉得一把火把你烧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秦佑卿摇摇头,满脸嫌弃,“真是最毒妇人心,我现在算是看透你了。”
“去去去,少在哪儿废话,快点照着这个样子,去附近找草药,我现在不能走,只能靠你了。”
秦佑卿一偏头,将侧脸偏向陶夭夭,“你这找人帮忙,又不给酬劳,这可说不过去吧。”
秦佑卿笑嘻嘻的指着自己的侧脸,“要不,你表示表示?”
“好,我表示表示。”陶夭夭笑着。凑向了秦佑卿的侧脸。
“呸!”一口口水,就落到秦佑卿的侧脸上,陶夭夭行动成功,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佑卿狼狈的站起身,“女人就是靠不住,我去找药了!”
一夜有惊无险,总算是平安度过了,不过两个人却不能停下继续前进的脚步,他们带的口粮有限,一旦停了下来,就算不被野兽吃了,也会饿死的。
“前面的那片沼泽地难道不能绕过去吗?”
陶夭夭摇摇头,“不能,这片沼泽很大,若是绕着它走,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时候。”
秦佑卿点点头,“成败在此一举,既然这是我们选择的路,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走过去。”
秦佑卿和陶夭夭两人各自拿着一条树枝做的深杖,望着面前广大的沼泽地,眼中没有一丝畏惧。
秦佑卿率先迈步,打算自己先走,若是自己踩到了淤泥,也好免了陶夭夭的危险。
“等等。”陶夭夭叫住了秦佑卿,“还是我先走吧,我有经验。”
“你有经验?”秦佑卿回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陶夭夭,“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这种事情也会有经验?”
陶夭夭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冷静的传授给秦佑卿一些关于沼泽的知识。
“沿着有树木生长的高地或者石南草丛上走,如果不能确定是不是该往前走,就向前面投下几块石头,看看石头会不会一下子沉下去。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前后走,总踩在一个地方,重量加在一条线上,很容易发生危险。我们并排走。”
“好。”陶夭夭说的头头是道,这让秦佑卿很是心安。秦佑卿点点头,两人同时迈出了脚步。
沼泽地上泥沼纵横,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硬地,哪里是淤泥,在这里,只能靠着谨慎和运气。
“秦佑卿,你怎么了?”
陶夭夭回过头,突然发现和自己并排而行的秦佑卿突然不见了。
秦佑卿苦笑道:“我可能是陷进了淤泥里,你不用管我了,先走吧。”
秦佑卿的脚已经全部没入了淤泥里,他望着陶夭夭,眼睛里一点也没有濒死的恐惧,神色倒是平静的很。
“向前躺下去。”陶夭夭有些生气了,她和秦佑卿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个秦佑卿凭什么这么容易的,就可以抛下自己。
“你说什么?”眼神狠利,发号施令的陶夭夭让秦佑卿觉得很陌生。
“我说让你向前躺下。”
秦佑卿摇摇头,“夭夭,你不要救我了,你现在也身处在沼泽地里,救了我,你也会发生危险的,你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当中无论谁死了,另一个人都不必内疚的。”
陶夭夭的眼睛了突然射出了两道寒光,她趁着秦佑卿不注意,伸出长棍,一下子就将他打趴在地上。
“我们一起进来,就要一起出去,救不救你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抓住我的棍子,努力的朝着这边滚,这边是硬地。”陶夭夭将深杖伸向秦佑卿。
秦佑卿无奈的笑笑,抓住了深杖,“你可真是的,和我一样傻。”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我也变傻了,那我只好请求进你家的门喽。”
“同意了。”秦佑卿朝着陶夭夭笑笑,用力的朝着陶夭夭的方向蠕动,两边用力,终于,秦佑卿被救了上来。
“真脏,离我远点。”陶夭夭嫌弃的将深杖收了回来,“我们继续走吧,一会儿天黑了,就更危险了。”
秦佑卿笑着用深杖打了打陶夭夭,“喂,你都是我家的人了,怎么还能怕我脏呀。”
陶夭夭没好气的瞪了秦佑卿一眼,继续朝着前面走去,“你可给我小心点,下一次再掉下去,我可不会再救你。”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出了超泽地,死里逃生的他们,一下子瘫倒在平坦的地面上,四肢大张,只想好好睡个好觉。
“你们是什么人?”
一圈人围到了两人身边,秦佑卿和陶夭夭吃力的张开了眼睛。
“玄隐族?”
“没错,我们的确是玄隐族族人,几百年来,你们还是唯一能够走到这里的人。”
为首的那人约莫五十几岁的样子,身材魁梧,面色沉稳。
“你们就是守护玄隐族的最后一关吧?”陶夭夭站起身,玄隐族的规矩她最懂,这些人应该就是玄隐族最后的屏障。
为首那人很是吃惊,不过他只是惊讶了那么一下,最后还是恢复平静,“你猜的倒是不错,我们的确是玄隐族的最后一道屏障,只有打败了我们,你们才能进去。”
“这有何难。”秦佑卿冷冷一笑,他从小便师从名家,江湖之上也算是没有对手,比武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