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过就是一起吃个饭,清禾你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就算你不喜欢天遥,可夭夭毕竟就是个独立的孩子,你何必这么针对她。”
秦笑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的脸上没了一贯的微笑,紧皱着眉,神色愠怒。
“是啊,母亲,您就少说两句吧,夭夭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您是为了我,也请接受她好吗?”
“呵呵。”清禾公主苦笑了两声,“你们父女两个联起手来为了一个外人说我的不是,你们是什么意思,我真是白跟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您对夭夭的偏见会不会太大了些呀。”
秦寄寒一看清禾公主生气,连忙解释,可是清禾公主对凌天遥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谏言。
这一家人的饭被陶夭夭搅的根本就吃不下去,陶夭夭也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有点多余。
“公主不必困扰,既然公主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秦叔叔也不要因此而怪罪公主,毕竟公主是因为爱您,才会在乎这些事情。”
秦笑歌也觉得这个饭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算把陶夭夭强留在这里,大家也不会愉快,还不如让她走。
“夭夭,是秦叔叔对不起你,秦叔叔真是抱歉。”
秦笑歌站起身,神情愧疚,秦寄寒拉着陶夭夭的手,也是十分不舍,而清禾公主则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陶夭夭,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
“没关系,夭夭知道秦叔叔对夭夭的心意就够了,别的东西无非就是身外之物,有心便够了。”
陶夭夭小小年纪,就可以透过现象,看清本质,能做到不哀不怨,这份心胸和气度,和凌天遥简直如出一撤,着实让秦笑歌心生感概。
“夭夭,你是个好孩子,而且真的很像你母亲,秦叔叔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传承着你母亲的血,好好的活下去。”
陶夭夭微微笑笑,“秦叔叔干嘛这么严肃,我当然想好好活着了,而且活的越长越好呢。秦叔叔保重,夭夭就告辞了。”
秦笑歌点点头,“去送陶小姐回侯府吧。”
“夭夭再见!”秦寄寒朝着陶夭夭挥了挥手。
“再见!”陶夭夭也笑着和秦寄寒挥了挥手,转身带着琉璃走了。
陶夭夭走了,秦笑歌和秦寄寒又坐了下来,可是提起筷子,怎么都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清禾公主倒是很愉快,吃的津津有味。
“你们怎么都干看着,怎么不吃呢?”
清禾公主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两人。
“清禾,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秦笑歌轻叹一口气,清禾公主不是个坏人,可就是固执的让人难以接受。
“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心里什么时候能忘了那个凌天遥。”
“天遥早就不在人世了,你是长公主之尊,又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
清禾公主放下筷子,苦苦一笑,“我是长公主又如何,当年若不是凌天遥怀了陶韵名的孩子,执意要嫁给陶韵名的话,你难道会愿意娶我吗?”
当年清禾公主对秦笑歌一片痴心,奈何秦笑歌喜欢的人却是凌天遥,清禾公主为了能够嫁给秦笑歌,甚至同意,若秦笑歌真的娶了凌天遥,她给秦笑歌做妾也愿意,可是秦笑歌仍然是不屑一顾,连正眼看清禾公主一眼都不愿。
后来凌天遥有了身孕,执意嫁给陶韵名,秦笑歌才不去纠缠。为了忘去心里的痛苦,他娶了清禾公主,就是希望婚后能把凌天遥渐渐忘掉。可到了现在,凌天遥已经死了十几年,他还是无法忘掉。说起来,秦笑歌对清禾公主还是有所愧疚的。
“清禾,你既然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你又为何偏偏就不能理解我呢?”
清禾公主转过头,沉默了,的确是这样,若是当初她没有嫁给秦笑歌,她应该也会一辈子想着秦笑歌,忘不了他吧。
“笑歌,其实我也明白陶夭夭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可是她长的太像凌天遥了,每当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的想要针对她,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清禾公主虽然执拗,但还是很讲理的,她仰起头,望着秦笑歌,微抿着唇,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笑歌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清禾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放心,天遥早就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和以后的人生里,也只会有你。”
“那下一世呢?你是不是就会去找凌天遥了?”
清禾公主的这个问题有些幼稚,秦笑歌不禁莞尔,他看了看秦寄寒,目光坚定。
“反正天遥对我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我又何必去给她添麻烦,下一世,我自然也是和你,和咱们女儿在一起了。”
“是的,是的,父亲如果下辈子去找了别人我可不同意,不管几世,我都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好,都听你的。”
秦笑歌笑笑,将清禾公主揽到怀里,秦寄寒也过去和他们抱在一起。
远处的暖风,吹过桃花的枝桠,几只鸟儿欢快的叫着。
“琉璃,你看这个镯子好不好看?”
陶夭夭和琉璃悠闲地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吹着和煦的暖风。
陶夭夭从手上褪下了镯子,拿到琉璃的眼前,这只镯子是她前几日在街上淘到的,虽然价钱不贵,但她觉得倒是很合自己心意。
琉璃点点头,显然也是十分喜欢。
“你也喜欢?”陶夭夭根据琉璃的眼神判断着她的想法,“既然你喜欢那我就送给你好了。”
琉璃连连摆手想要推辞,陶夭夭还是二话不说,撸起琉璃的袖子,带到了她的手腕上。
“咦,琉璃,我记得你手臂上有一颗痣的,怎么没有了?难道是哪只手臂吗?”
陶夭夭又将琉璃另外一只手臂上的袖子撸了起来,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琉璃,这是怎么回事,你手臂上的那颗痣呢?”
琉璃一下子急了,支支吾吾的连摆手,陶夭夭也听不懂她说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想说,陶夭夭好像是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手臂上的痣是因为治伤所以没有了吗?”
“嗯嗯嗯。”琉璃重重地点头,把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