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妍跪在陶素氏的身边,眼泪流了满脸。
“快说,我娘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陶素氏身边的嬷嬷,连忙哭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陶春妍复述了一便。
“好你个陶夭夭,真是无法无天了,真当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吗。”
陶春妍不顾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就要出去。
陶素氏已经在大夫的治疗下清醒了过来,她连忙拉住了陶春妍的手。
“春妍,你要去哪里?如今陶夭夭早已非昔日可比,我们要是不好好绸缪,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呀。”
“那难道我们就任凭着她这么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吗?”
陶春妍毕竟年轻,一时火气上来,就什么都不想了。
“娘,你别怕,她是王妃又怎么样,豫王殿下要是真的宠爱她,她还能三天两头的往府里跑?我要去告诉爷爷,就算是我们言语上有些不对,她也不能这么做呀。”
“别去。”陶素氏抓着陶春妍的衣角不肯放手。
“陶夭夭伶牙俐齿的,要是真到了你爷爷面前你觉得你能吃到什么好处呢?”
“可”
“春妍,你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爷爷的病现在一天比一天严重了,等你爷爷驾鹤西去的那一天,你父亲便能继承你爷爷的爵位,到时候,一个陶夭夭还算得上什么。”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不行,这口气我不能不出!”
陶素氏挣扎着向上坐了坐,“好好好,咱们是要报仇,可是咱们总的好好想个计划,给她致命的一击!”
于是,陶夭夭就这么在安乐候府住下了,慕容玉泽也没有再来找她,安乐候府的人也没再来找她的麻烦。
陶夭夭也乐的清闲,每天侍弄侍弄花草,和白白做一做游戏,十分愉快。
不过秦家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不时都会有黑衣杀手闯进秦佑卿的房间,搜查一番,又全都无功而返。
这不,秦佑卿好不容易抓到个活口,一审问,竟然是来他这里找什么玄隐族宝物的。
没有疑问,这必然是陶夭夭给他找的麻烦了。
反正他这里也没有什么隐秘的东西,干脆就任他们随意往来,来的多了,找不到了,自然也就走了。
陶夭夭自从嫁入了豫王府之后,就不再进宫给十五公主伴读,而十五公主一旦想起陶夭夭,就会叫陶夭夭到宫里陪伴。
这天陶夭夭和十五公主玩儿了小半天,想着自己还拿着慕容清欢的玉如意,就想着亲自过去一趟,把东西还给他。
“夭夭!”慕容清欢看着陶夭夭过来十分高兴,欢欢乐乐的就跑了过去,抱着陶夭夭不肯放手。
看着慕容清欢对自己依然还是这么热情,陶夭夭心里很是欣慰。
“清欢,这东西还给你吧。”陶夭夭从怀中拿出玉如意,递给了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背起手,嘟着嘴摇摇头,“不,这是送给夭夭的,夭夭不能不要。”
陶夭夭笑着摸了摸慕容清欢的头,“姐姐不喜欢这个礼物,把这个还给你,你再给姐姐一个别的东西好不好?”
慕容清欢迟疑的接过了玉如意,随手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点点头,“好吧。”
慕容清欢带着陶夭夭进了里屋,只见床边摆了一排小人,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这些,把这些送给夭夭吧。”
女人对这些可爱的事物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陶夭夭也不例外。
她睁着大眼睛兴奋的走了过去,拿起那些小人,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清欢捏的吗?”
“夭夭不觉得这些小人很像你吗?”
陶夭夭仔细观察着手里的小人,每只小人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可是脸都是一样的。
仔细看来,还确实和自己有点像。
慕容清欢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背着手站在陶夭夭的身后。
“这些都是佑卿哥捏的,都是你哦。”
“秦佑卿?”陶夭夭疑惑的转过了头,“他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慕容清欢随意的坐到了地上,“佑卿哥说他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每生气一天,他就捏一个笑脸的你,直到你不再生气了为止。”
“那恐怕他要捏上几千个了。”
看到秦佑卿满满的心意,陶夭夭说不感动是假的,可面上她还是嫌弃的将小人放到了地上,离开了这里。
慕容清欢一把揽过地上的小泥人,在怀里抱了一捧。
“夭夭,这些都送给你。”
“这是秦佑卿让你这么说的吧?他可真是无耻,连你都利用!”
慕容清欢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些小泥人是佑卿哥拿给我玩的,我是看你喜欢它们,才想将它们送给你的。”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它们了,你还是换个别的东西送给我吧。”
“碰”的一声,慕容清欢怀中的小泥人全都掉到了地上,小泥人散落了一地,有些还摔成了好几半。
“一定是我哪里惹夭夭生气了,夭夭之前明明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却不高兴了。”
慕容清欢委屈的蹲在地上,一下下的捡着地上的小泥人,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自己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先是玉如意,又是小泥人,慕容清欢毕竟不懂事,自己怎么就不能顺着他点呢?
一阵愧疚涌上陶夭夭的心头,陶夭夭蹲下身,帮着慕容清欢将小泥人全部捡了起来。
“不是清欢的错,是姐姐的错,姐姐喜欢你这些礼物,你都送给姐姐好吗?”
“嗯!”慕容清欢高兴的点点头,“虽然姐姐现在不想要我的玉如意,可是我以后还是会给你的。”
于是,陶夭夭就带着一堆q版的自己回了家。
陶夭夭将它们在柜子上摆了一排,每天看习惯了以后,竟然也没有了反感。
“琉璃,你仔细看着点府里药房每天给爷爷送的药,有没有什么别的人接触过。”
“怎么了小姐,怎么还突然关心起侯爷吃的药了呢?”
“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猜测是有人在爷爷的药里或食物里下了慢性的毒药。”
“啊,竟然有人敢毒害侯爷,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陶夭夭冷冷一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想明白了爷爷一走,谁的获利最大也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