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弟弟可知太子的玉如意不见了?”
“玉如意乃是历代太子所持,象征身份,若是太子遇到心仪之人,则将玉如意交给那人,是为一个婚约,这么重要的东西沐王兄说被一个弱女子偷走了,本王着实不信。”
“陶夭夭到底是不是弱不禁风,恐怕豫王弟弟已经有所领教了吧?”
慕容玉泽和慕容木木的仇已经有十几年了,并不是旦夕之间可以解得开的,眼下,慕容玉泽也不想再和慕容木木废话。
“沐王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明说出来,就别在这里绕弯子了。”
“我说过了,我奉命来搜查玉如意的下落,还请豫王弟弟让开,让我进去查看一番。”
沐王这些年来一直带兵四处征战,今天他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这里,且都身手不凡,就算慕容玉泽拒绝,恐怕也是挡不住他们的。
慕容玉泽侧开了身子,“请吧。”
慕容木木进了屋子,就看见陶夭夭十分可怜的被绑在了床上。
慕容木木连忙吩咐身后的士兵给陶夭夭松绑,讽刺道:“豫王弟弟的兴趣倒是与众不同嘛。”
陶夭夭被解开了绳子,松了松筋骨,朝着慕容木木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刚想感谢一下慕容木木,却被慕容木木的眼神给止了下来。
“陶夭夭,有人举报你偷了太子殿下的玉如意,可有此事?”
陶夭夭已经将摔碎的玉如意重新粘好,带到了脖子上。她连忙将挂在脖子上的玉如意抽了出来,“有这事儿!”
“陶夭夭偷盗宫中宝物,来人,将她抓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王妃就要在新婚之夜被人关进大牢,慕容玉泽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陶夭夭和慕容木木也没什么太深的牵扯,这慕容木木为何偏偏不让她呆在豫王府呢?
想来想去慕容玉泽只能想到陶夭夭母亲是玄隐族人的这个身份上,说不定他们是想得到陶夭夭手上的玄隐族遗物。
现在自己得不到,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所以,陶夭夭不能让他们带走。
“慢着!”慕容玉泽挡在了士兵的面前,王府里的侍卫连忙冲到慕容玉泽的身前保护他,一时间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了起来。
“陶夭夭是本王的王妃,新婚之夜,你们说将她带走,就将她带走,你们把本王当成了什么?”
慕容木木乍一进来,看见陶夭夭被绑在床上,就甚是心痛,现在,又怎么能容忍陶夭夭呆在这里继续受苦呢?
“陶夭夭先是天祈国的国民,而后才是豫王妃,她犯了法,自然要依法论处。”
“本王就不让你带走陶夭夭,你要怎么样?”
慕容木木的脸上闪过一抹寒色,“那就由不得豫王了。”
“怎么,你还要带着你的兵士在我的府中打起来吗,你有父皇的谕旨,还是有刑部的禁令?你凭什么擅闯亲王的府邸?就凭着一个随口的怀疑?”
慕容木木眼神僵硬,站在原地,慕容玉泽说的没错,这件事情,他并不占道理,若是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说不定就连他的母妃也会受到牵连。
陶夭夭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慕容玉泽话中的威胁,她给了慕容木木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和慕容玉泽硬碰硬。她不想慕容木木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这个玉如意是太子亲手送给我的,并不是我偷得,所以你不能抓我走。”
慕容木木自然能了解陶夭夭的良苦用心,只是陶夭夭这样,他不免更为心疼。
贸然带走陶夭夭,这身后的牵扯实在太大,他明白这个道理,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母妃考虑。
“若真是太子殿下送给你的,那你便是太子殿下选定的心仪之人,豫王弟弟,恐怕你这个王妃,你是动不得了。”
“这规矩,本王自然是懂得,在太子还没有收回玉如意之前,本王自然是不会动她的,要不然,岂不是被沐王兄,抓住了把柄?”
豫王嘴角勾起一抹笑,当本王傻吗?本王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我还没来得及祝豫王弟弟大婚之喜,便在这里祝贺了吧。”
“你离我豫王府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好的祝贺了,请吧。”
慕容木木深深的看了眼陶夭夭,出了豫王府。
“你还真是厉害,竟能搞到太子的玉如意,本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有这么厉害?”
慕容玉泽转过身,眼里带着审视,将陶夭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便。
陶夭夭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看到是你瞎呗。”
“你!”慕容玉泽指着陶夭夭,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陶夭夭,你快点把你母亲的遗物交出来。”
“我是该说你傻好呢,还是该说你傻好呢?我母亲没留下什么遗物,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陶夭夭,你当本王傻吗?若是你母亲没留下遗物,慕容木木干嘛非要过来将你带走?”
陶夭夭点点头,“我的确是当你傻。”
“陶夭夭,你!”
“豫王殿下,您除了会指着我说你,还会什么别的吗?”
“哼!”慕容玉泽用力的一甩手,“陶夭夭,你既然已经落到了本王的手上,就别想着再逃出去,那些东西,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说罢,慕容玉泽便气冲冲的走了。
凌天遥留下的遗物?这凌天遥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遗物竟让皇子都这么重视。陶夭夭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恐怕陶家满门被灭,和凌天遥的遗物也有关系,这件事情,看来只有等回侯府的时候,问问爷爷了。
于是,陶夭夭便就这么在豫王府里安稳的呆了下来,每天抱着白白,到处晃荡,倒也自在的很。
“呦,妹妹好雅兴呀,这狗长的可真像你?”
迎面便遇上了气色红润的陶语冰,看来她在府里过得倒是顺畅,陶夭夭连忙转头打算回去,实在不想惹到她身上的晦气。
“妹妹见到姐姐走什么呀?”
陶语冰快走几步,跑到了陶夭夭的面前。
“我说你怎么就像只哈巴狗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呢?”
陶语冰神色变了变,把心中的火气忍了下去,“豫王殿下这几日天天都来姐姐的房里,姐姐这不是见到你,想和你抱怨抱怨嘛。”
“侧妃抱怨豫王来她房里太多次啦!”陶夭夭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句话大声的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