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大过年的,怎么还都过来看我了呢?”
陶语冰早就和陶韵哲撕破了脸,这个时候他们还肯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语冰呀,大伯过来和你道歉的,那天大伯急了点,你别介意,但是大伯还是希望你能拿出点钱,贴补一下府里。”
“大伯,话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我没有钱,给不了你。”
陶语冰一撇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绣活,不再看陶韵哲。
“语冰,你就这么和你大伯说话,你大伯可不能饶你。”
陶韵哲指着陶语冰,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陶语冰不以为意,冷笑道:“不饶我,不饶我又能怎么样。”
陶韵哲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来人呀,陶语冰目无尊长,给我家规伺候!”
“是。”几个家丁走上前来,抓住陶语冰,将她按在了地上。
陶语冰一看这是要玩真的了,立马态度就缓和了下来。
“大伯,您这是干什么呀,这伤到我无所谓,要是伤到”陶语冰看了眼陶韵哲,“那可就不好了。”
“不就是孩子吗?你有脸生干嘛没脸说?”
陶夭夭坐在一旁,适时的插了句话。
“陶夭夭,你想干什么?”陶语冰这才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感到了害怕。
“姐姐,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个孩子做筹码,不过这个孩子,在我眼里,却算不得什么。”
陶夭夭冷笑着,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我才是正经八百的准豫王妃,你的孩子就算死了,豫王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再找个女人给他生一个就是了。”
“陶夭夭,你无耻!”陶语冰无力的挣扎着,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语冰,你有那么多的钱,就算拿出来一点又怎么样,何必和大伯撕破脸呢。”
“大伯,我是真的没有钱,我若是有,我必然全部都给你了。”
陶语冰跪在地上哭泣着,她的钱被偷了,却不能将这个事说出去,若是被豫王知道了,她便连这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语冰,你说你没有钱,这话谁会信呢?不过大伯并不是气这个。”陶韵哲捋了捋胡须,一脸虚伪,“大伯气的是你没有礼貌。”
“和她费那么多话干什么,来人呀,给我上家法!”陶素氏用手帕擦了擦脸颊,心情舒适。
手臂宽的木板拍打在陶语冰的身上,陶语冰发出了沉重的闷哼声。
众人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陶语冰受苦的好戏。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敢了,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陶语冰背部已经打的红紫,痛苦的声音连绵不断的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都给本王住手!”
豫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陶语冰的丫鬟翩儿。
“殿下。”陶语冰哭着爬到了慕容玉泽的身边,拉着慕容玉泽的衣角不断哭泣。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打成这个样子,慕容玉泽除却心痛,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慕容玉泽将陶语冰扶到了床上,环视了周围坐的三个人。
“来人,他们是怎么打语冰的,就怎么给我打回来,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
于是,陶韵哲陶素氏和陶春妍就被按在了地上,慕容玉泽的侍卫抢过板子就要往他们身上招呼。
侍卫也想将陶夭夭拉倒地上,陶夭夭一摆手,说道。
“慕容玉泽,你不想要我母亲的遗物了吗?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永远都不会给你了。”
慕容玉泽看向陶夭夭,眼里就像是要冒火一样,陶夭夭倒是一点都不胆怯,就那么和慕容玉泽对视着。
良久,慕容玉泽抿抿唇,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很好,你,不会被打。”
于是,陶夭夭便悠闲的坐下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三个人被打的呲牙咧嘴,痛苦不已。
“哎,今天的戏演的可真精彩,本小姐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诸位请继续。”
陶夭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陶语冰的屋子。
新年已过,马上就是上元节了,上元节是个大节,过节的时候十分热闹,宫里就更是如此了。
宫里张灯结彩,挂起了各式各样的宫灯,而婉月宫,一直是宫里被遗忘的角落。
陶夭夭一向和慕容清欢交好,马上要过节了,陶夭夭便做了两个宫灯,一个小鱼的送给了十五公主,一个兔子的,她准备拿去送给慕容清欢。
“陶小姐,太子还在休息,没有起来,不如您就把宫灯放到奴婢这里,太子醒了,奴婢会告诉太子的。”
“好吧。”陶夭夭于是便把宫灯交给了柳羽,“对了,皇后的病怎么样了?”
柳羽叹了口气,“皇后还是老样子,只是自从奴婢时常找机会为皇后针灸以后皇后每天倒是能吃的多了些。”
陶夭夭点点头,“这也总算是有点成就。”
柳羽行了个礼,就要回去,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转了回来。
“对了陶小姐,我为皇后做了碗南瓜羹,小姐顺路回去,正好帮我送过去给婷儿,让婷儿在饭时喂给皇后。”
陶夭夭点点头,等着柳羽将南瓜羹取来。
“陶小姐,听闻你是做粥的名家,你闻闻这南瓜羹,看看奴婢的手艺怎么样?”
柳羽打开盖子,陶夭夭凑近闻了一闻,微微皱了皱眉。
“嗯,味道倒是不错,只是”
陶夭夭又凑近闻了一闻,合上了盖子。
“好,我便帮你送去吧。”
陶夭夭按着吩咐,将南瓜羹送给了婷儿,便走了。
午后,宫里没了事情,陶夭夭便安稳的回了府,出了正月,陶夭夭便要履行和豫王的婚约了,可是现在她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陶夭夭的心情不禁有些烦躁。
不过,陶夭夭心很大,晚上,还是睡的死死的。
第二天,陶夭夭是被吵醒的。
许多太监围在陶夭夭的床前,硬是把陶夭夭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衣服还没有穿好呀?”
陶夭夭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
“皇上怀疑你谋害皇后,现在宣你进宫,进行审问。”
“啊?”陶夭夭瞬间清醒,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难道,昨天的南瓜羹里有毒?那种怪味道,难道是一种毒药嗯味道?
“等等!”陶夭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挣脱了太监的束缚,“先让我穿好衣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