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盘剥一番。我们交上去的粮要晒干脱壳,问他们买的粮却都是底下掺了水,换了斗的,一来二去同样一斗麦子,银子就差了一成不止。
忙活一年,最多也就剩下个四石多粮食,分给我们一家三口,摊到每天上,就是一人一天四两多,还需要用来换些油盐,添些衣物……
这样一人一天还能剩下多少?你们觉得够吃吗?要不是河里捉些鱼虾,后山挖些竹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早就饿死了。”
一旁的陈婶闻言,转过头去,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里长却是恼道:“收粮缴税,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还要你来分说?”
楚齐光却没被吓到,而且身上的那些症状也随着他说的话而飞速消退。
感受到这种情况,他也顾不得许多,决定先缓解了症状再说。
于是他继续说道:“上头的大人们要清缴欠税,可我家年年交足了这五亩地的粮税,只多不少,到底是谁在欠?
在场的人都知道,王家庄欠了最多田税的便是村里最大的地主王家。他们投献给道观田产,将耕田藏在几家绝户下面……用尽了各种办法偷税漏税。
但不论里长还是普通的乡民对此都无可奈何,只能将目光看向了更贫弱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