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情就麻烦了,你这样,把人送去书房,本官一会儿过去见他。”
“是。”管家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周延儒回到了房中,换上了常服,简单洗漱一下,又吃了几块点心喝了杯茶水,这才踱着八字步来到了会客用的书房。
“学生见过首辅。”先一步来到书房的中年人见到周延儒,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
周延儒走到主人的座位前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是从山海关过来的?”
“学生是督师身边的幕僚。”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周延儒打量了几眼,又道:“既然是高第身边的幕僚,那你不留在山海关好好辅左高第,为何来京师?”
“不敢欺瞒首辅,学生这次过来,是希望首辅您能够救救学生的东主。”中年人再次向周延儒作揖行礼。
闻言的周延儒道:“哦?高第在辽东一直都稳妥的很,本官在京师没听说过他犯下了什么大错,你这个幕僚会不会是危言耸听了。”
“朝廷已经送到山海关好几道催兵的旨意,我家东主实在是没有办法,派学生来向首辅求一条明路。”中年人乞求道。
啪!
周延儒脸一沉,抬手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嘴里斥问道:“既然高第接到了旨意,为何不尊旨行事,可他偏偏抗旨不尊,回去告诉他,想要本官救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遵照旨意行事,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从辽东抽调一支兵马戍守京师不仅是为了保证京师的安全,也是延续他这个首辅的政治生命。
高第始终不派兵来京师,不仅是抗旨不尊,也是在与他这个首辅对着干。
“不,不,不,首辅您误会了,真不是我家东主抗旨。”中年人脸一苦,急忙解释道,“我家东主虽然是蓟辽督师,可能指挥动的只有山海关的几千兵马,宁锦那里的兵马从来不遵我家东主的命令,自打朝廷的圣旨送到,我家东主几次催促他们派兵去京师,可对方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我家东主实在是没有办法。”
周延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道:“高第他作为蓟辽督师,真的连辽东的兵马都调动不了吗?”
哪怕他是首辅,也是第一次才听说高第在辽东的尴尬境况,有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
“学生不敢隐瞒,是真的如此。”中年人说道,“孙老督师或许可以使唤的动辽东的那些骄兵悍卒,可我家东主自打去了辽东地位一直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