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苍老了十岁都不止,两鬓多了很多花白的头发。
“老爷,开封府知县在外求见。”
喊老爷的人是杨鹤从京城带来的家仆,这个时候还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下自家带来的奴仆。
“看来朝中的旨意到了。”杨鹤面露悲怆,心中何尝不后悔来河南这一趟。
家仆道:“老爷你忘了,眼下开封府城被围,就算京城的旨意到了也进不来开封城。”
“哦对,看来我都湖涂了。”杨鹤轻轻用手拍了一下额头,旋即问道,“把人打发走了吧,就说我身体有恙,不宜见客。”
“是。”家仆答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杨鹤重新拿起笔,沾了沾墨汁,继续在桌上的白纸上练字。
如今唯有练字才能让他忘却烦恼忧愁。
离开没多久的家仆,很快又回到了房里,躬着身子说道:“开封府知县说有要事见老爷您,还说与开封府城是否能解围有关,而且他还说见不到您他就不走了。”
滴答。
悬在纸张上空的笔尖上滴落下来一滴墨汁,在白纸上染黑了一大块黑点。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杨鹤盯着家仆。
家仆说道:“开封府知县说见不到您他就不走了。”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杨鹤说道。
家仆回忆了一下,道:“他说有要事要见老爷您,和开封府城解围有关。”
“对,就是这句。”杨鹤放下手里的笔,对家仆说道,“你在去一趟,把这个开封府知县带过来。”
家仆退下去到外面去带人过来。
这会儿杨鹤开始坐立不安,一个人在房里来回走动。
就像陈县令身边那位师爷分析的那样,能否解开封府城之围已经是杨鹤最后的希望。
家仆离开不久,很快带着陈县令来到了杨鹤所在的房间。
“下官见过督师。”一进屋的陈县令立即向杨鹤行礼。
杨鹤一摆手,道:“不必多礼,坐吧!”
“谢督师。”陈县令走到旁边的座椅前,只用半张屁股坐在上面。
杨鹤伸手拿向盖碗,想要借喝茶水的工夫稳一稳自己的情绪。
可当他端起盖碗放到嘴边才发现,茶水早就已经凉了,便又放回桌上,嘴里问道:“你来见本官,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心中虽然恨不得想要立刻知道关于解开封府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