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上,教谕的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被他遮掩过去,恢复正常。
只听他说道:“我教过的学生没有五十也有一百,就算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也不能证明就与我有关,还请藩台明鉴。”
他心中清楚,能够一言决定他生死的只有这位洪藩台。
“你胡说,他每次来郑家村都是替你传话,别想不认账。”三老爷急了。
眼见教谕把所有事情推得一二干净,他生怕最后所有问题都要他和郑家村的几个人承担。
“胡教谕你说自己是清白的,可郑家村的人却说是你指使的,就连你的这个学生也说是受你指使才来的郑家村。”洪承畴朝身后一招手,“把口供拿上来,给胡教谕看看。”
走上来一名战兵,从袖口里面抽出一份折起来的纸张,递给了站在木台上的胡教谕。
胡教谕双手接过纸张,用手打开,看起里面的内容。
只看一眼,他脸色骤然一变。
“无稽之谈,简直是无稽之谈,这里面写的全是毫无根由的事情,藩台千万不能相信这些小人的蛊惑。”胡教谕急切的为自己辩解。
口供上的内容,全都是他吩咐自己学生在郑家村做的事情,包括他与明廷暗中勾结,上面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一份口供,他自然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一旦承认,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洪承畴懒洋洋的说道:“看来只有口供不能让胡教谕伏罪,那就把人证带上来。”
话音落下。
一队战兵从人群外面押着七八个新安县县衙里的差人走过来。
其中走在前面的一人,正是衙门里户房的书吏侯迁。
胡教谕见到押过来的这几个人,只觉得眼前发黑,心知躲不过去了,他在新安县暗中所行之事已经被虎字旗的人发现。
想到这里他干脆不再隐藏下去,抬手指着洪承畴厉声呵斥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将来一定不得好死,哈哈,不得好死。”
一旁的李主簿脸色一变,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胡教谕说道:“胡先生你,你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论如何他也没想到郑家村的事情真是胡教谕一手操持。
“你个卖主求荣的东西也配指责我!”胡教谕回首恶狠狠的瞪着李主簿说道,“朝廷待你不薄,你却因为自己贪生怕死,投靠了贼人,朝廷是不会放过你这种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