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魁大哥,在酒楼的时候是我冲动了,险些误了事。”回来后的王健脑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见到张献忠的时候太冲动了。
曾福魁拿起桌上的水壶和两个缺口的破碗,往里面倒了一些水递了过去,嘴里面说道:“我能理解,先喝点水。”
接过水碗的王健一口喝光碗里的水。
曾福魁又给了倒满一碗水。
“我实在是怕张献忠再逃走,报不了仇吴队长的仇。”王健语气沉重的说道,“阶州这个地方临近四川,一旦他逃往四川,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曾福魁放下水壶做到炕沿上,嘴上说道:“那也不能仅凭冲动行事,很多时候冲动只会害了自己,你在外情局也有两年了,学的那些东西难不成都忘了?”
“是我冲动了,以后不会了。”王健给曾福魁认错。
曾福魁拿起水碗喝了口水,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张献忠跑了,不过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他既然改了名字,说明他一时半会儿不甘心就这么离开陕西,等着瞧吧,阶州城一天不拿下,他一天就不会离开。”
“张献忠留在利亭镇是为了阶州城?”王健好奇的问。
曾福魁把腿盘在炕上,手里端着水碗说道:“张献忠身边的一个小头目以前在岷州卫呆过,和我也算认识,义军要攻打阶州城的消息就是从他那里听到的。”
“以福魁大哥的本事,要是能留在张献忠身边做事,这个仇就好报了。”王健感叹了一口。
他知道曾福魁吃不上饭的时候曾在岷州卫当过几年的兵,后来当兵也经常饿肚子,这才又回到了利亭镇。
曾福魁冷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没想过混进去,可惜人家嫌我老,害怕上了战场不顶用,根本不收。”
听到这话的王健看了看曾福魁两鬓上的白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看上去确实有些老,不愿意留在身边也情有可原。”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奚落我,早知道就不该拦着你,留你在酒楼那里送死。”曾福魁笑骂了一句。
他也知道自己长的老相。
王健嘿嘿的笑了一声,旋即问道:“能不能打探出张献忠什么时候对阶州城动手?我担心他拿下阶州城后会出什么变故。”
巩昌府和被虎字旗占据的西安府中间隔着凤翔,平凉,汉中三府,而阶州离西安府就更远了。
西安府的虎字旗大军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来攻打巩昌府。
张献忠逃到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