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冲朝城头拱了拱手。
城头上,几个守兵围在垛口后面,其中副巡检说道:“你去趟衙门,告诉大老爷,说城外来了一伙儿人,想要见袁副千户。”
领命的守兵放下手中的长枪,快速跑下了城头。
郭县县衙内,县令周守池把城中大户都请到了后衙,而崞县巡检赵兴在一旁作陪。
“各位好好考虑考虑,觉得本官说的有没有道理。”周守池端起手边的盖碗,拿到嘴边吹了吹,随后喝了一小口。
以往,他想要治理好崞县,少不得这些大户支持,如今代州传来贼寇的消息,崞县有紧挨着代州,想要守住崞县,自然也不能缺少这些大户支持。
坐在座位上的崞县大户无人言语。
作为本地的大户,代州的事情同样瞒不过他们的耳目,愿意来到县衙见周守池,都做好了出钱出粮用来守护崞县的准备,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周守池敲诈,对方开口要的实在太多。
“张家主,你们张家世代都是诗书传家,举人进士也出不过不少,是不是你们先带个头。”周守池看向一个模样富态的半百老者。
张家是洪武年间搬到的崞县,家中出不过少进士和举人,从一个外来户,慢慢成为崞县最大的士绅。
在崞县,张家的话很多时候要比崞县县令的话更管用。
“张家愿意出钱出粮,甚至还可以协助官府招募青壮守城。”张家家主开口说道,“可最近年时不好,地里收成不尽人意,族中人口又多,开销也大,以至于这几年族中没什么收入,如今县尊张口就要那么多,张家实在是拿不出呀!”
在座的其他几个家主纷纷点头。
仿佛是在告诉周守池,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周守池撩起眼皮看了眼前这些人一眼。
对于张家家主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再难过的灾年,这些大户家中也不会缺少粮食吃,反而还会借着灾年吃的满嘴流油。
“县尊拳拳爱民之心,相信不会逼迫我等良善人家。”张家家主看着周守池说。
巡检赵兴这时候已经不敢说话。
面对张家这样的崞县大族,他这个巡检可没有周守池的底气,对方是一县之尊,身份地位与他这个不入流的巡检有着天壤之别。
若非守城还需要他这个巡检,恐怕都没有资格和这些崞县的大人物同坐一堂。
“张家主打算出多少?”周守池放下手里的盖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