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他的那一个一个兵马是满编人数,没有吃空饷。”
“这怎么可能!”韩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整个大明的军队,不管是边军还是卫所,就没有不吃空饷的武将,很多时候,一个营的兵马只有一半的人,剩下一半的饷银全都被武将侵吞。
叶向高说道:“此事千真万确。”
“若是真的,他刘恒想要做什么,莫非真的要造反不成!”韩爌脸色骤然一变。
在大明,吃空饷成了常态,有人不吃空饷,反倒要令人怀疑了。
叶向高说道:“所以我说这个刘恒造反的事情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不行,此事一定要告知圣上,就算这个刘恒还没有造反,也一定有不臣之心。”韩爌拉着叶向高,转身就要往回走。
叶向高挣脱开韩爌拉着自己的那只手,问道:“你打算怎么跟圣上说?难道要说别的边将都在吃空饷,唯独此人没有吃空饷,所以此人有谋逆之心?”
韩爌语气一噎。
这话确实没法说,一旦说出来,就绝不是一个刘恒的事情了,而是断了大明所有武将的财路。
这样的事情,哪怕他是次辅,也不可能去得罪大明上上下下的所有吃空饷的武将。
而且这里面不仅是武将的事情。
从户部开始,上上下下便有很多的文官也把手插进空饷上面。
到时候得罪的不仅有武将,还有那些从空饷上面分润好处的文官。
别说他一个次辅,就算是首辅敢这么做,只会迎来铺天盖地的弹劾,运气好还能丢职回乡,运气不好甚至连命都能丢在回乡的路上。
“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韩爌还是有些不甘心。
叶向高说道:“其实这一次刘恒辞官,就是试探他的最好机会。”
“怎么讲?”韩爌问道。
叶向高说道:“刘恒虽然辞官,可他的那一个营的兵马若是留下,说明他没有造反的意图,若是他把那一个营的兵马一同带走,证明他一定有不臣之心。”
“看来阁老早就有所准备,是虞臣白白担心了。”韩爌敬佩的朝叶向高拱了拱手。
他实在没想到,叶向高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
叶向高笑了笑,道:“其实这些事情全都是汪文言所为,就连现任大同巡按御史裴鸿,也是他安排过去的,就是为了监视虎字旗和这个刘恒。”
“此人不愧是我东林智囊。”韩爌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