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来决定,他虽然是大同总兵,刘恒只不过是他辖制的游击将军,可这个游击将军比他这个总兵还要厉害,也没有能够钳制的手段,说起话来,自然底气不硬。
刘恒笑容不减的摇了摇头,道:“大人,不是下官驳大人您的面子,实在是下官没有退路可选。”
“老弟呀,你如今已经是大同东路游击将军,没必要与顺义王闹翻,一旦顺义王把在草原上修筑墩堡的事情送去京城,事情可就严重了。”麻总兵好言劝说。
刘恒再次一摇头,说道:“先不说草原上的那些墩堡花费了多少银子,光是顺义王要虎字旗退出草原这一条,下官就不能接受,一旦真的退出草原,这里面的损失可就不是下官一个人的事情。”
他隐晦的提醒面前的麻总兵。
虎字旗与草原各部的走私生意,大同不少官员都涉足其中,就算没有直接从中分得红利,也因为虎字旗与蒙古各部走私关系,私下里多收到了一份贽敬。
麻总兵眉头紧锁。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就算他可以放弃虎字旗给他的好处,可其他人未必甘心放弃这份好处。
而且他心中十分清楚,不光是大同这里的官员收受了虎字旗的贽敬,宣府那边一样有官员收受了虎字旗的好处,不然范家不会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断掉各州府的生意,退回到张家口。
虽然他在大同做总兵,可为官这么多年,总有一些人脉关系,虎字旗在宣府对范家的打压,他通过一些关系知道的一清二楚。
“蒙古人需要大明的粮茶,把虎字旗逼出草原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麻总兵看着刘恒说。
刘恒淡淡一笑,转而问道:“大人可知几个月前蒙古大军犯边的事情?”
“听说过,不过那时候本官还在榆林,大同总兵是张大人。”麻总兵点了下头,脸上带着迷惑,不明白刘恒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刘恒说道:“当时犯边的蒙古大军统帅是素囊,他是不他失礼和把汗比吉两个人的孩子,祖母是三娘子,在土默特也是一方实力强大的领主。”
“这个素囊本官知道,三娘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与现在的顺义王争夺过汗位。”麻总兵说道。
作为将门子弟,家中长辈一直都是九边的武将,卜石兔和素囊争夺右翼蒙古大汗这么大的事情,对他们这些将门子弟来说并不是秘密。
刘恒继续说道:“这个素囊为了逼迫虎字旗退出草原,率大军出现在新平堡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