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这会儿已经退到了岸上。
显然是被刚刚的炮击吓到,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炮击的目标。
腊月寒冬,这个时节掉进冰凉的海水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就算救上来也要大病一场,以皮岛的条件,病死的可能性最大。
“大人,虎字旗的船朝岸边来了。”一名站在毛承禄身边亲兵说道。
毛承禄目光盯向海面上的虎字旗货船。
站在一旁的许学武语气轻松的说道:“毛将军,是否现在还认为岛上的兵将能拿下我虎字旗的货船?”
听到这话,毛承禄脸色一黑,冷声说道:“你就不怕本将杀了你?”
“当然怕。”许学武说道,“可惜将军就算杀了草民也没用,海上的货船不会听草民的指挥,更不会因为草民被将军抓了,船上的人便拱手投降。”
“这么说你这条贱命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毛承禄盯向许学武,右手在腰间的刀柄上来回摸。
许学武笑道:“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毕竟东江镇和虎字旗之间的生意是由草民来操持,一旦草民被将军杀害,虎字旗以后都不可能与东江镇合作。”
“危言耸听。”毛承禄冷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掌柜,又怎知你死后虎字旗的刘东主不再与东江镇合作。”
“将军若是不信,尽管试一试。”许学武面色平静的说,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命一样。
毛承禄盯着许学武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说道:“你的命暂且留着,要不要杀,由副总兵大人做主。”
许学武笑了笑,用下巴往海面上的货船点了点,说道:“将军,草民奉劝您一句,还是先避一避,免得被伤及到。”
“什么意思?”毛承禄眉头一皱。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那亲兵开口说道:“大人,虎字旗的船横过来了,好像是要朝岛上开炮。”
“什么?他们好大的胆子,敢朝岛上开炮!”毛承禄脸一沉,看了一眼横在海面上的两艘货船,随后目光落在许学武身上。
许学武一摇头,说道:“草民说过了,船上有人指挥,草民只是随船而来的掌柜,管不到两艘货船的船长。”
“这么说你们的人真会朝岛上开炮?”毛承禄冷冷的问道。
许学武点点头,说道:“刚才船上已经炮轰将军派去海上的木船,如今再炮轰一次皮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虎字旗真是好大的胆子!”毛承禄咬着后槽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