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低头说道。
抚标营兵败大凉山的事情,早就传遍大同,不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他也没打算隐瞒,眼前的刘巡抚问起,他便如实说了一遍。
“此事不全怪你,大凉山的匪患本应交给东路参将去清剿。”刘宏宽慰了一句。
抚标营的兵将是什么样子,作为大同曾经的巡抚,他太了解不过了,只比卫所的兵卒强上一些有限,与总兵府所辖的边军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
“末将谢大人体谅。”许怀重新跪倒在地。
“好了,起来吧!”刘宏说了一句,旋即又道,“本官听说大凉山匪患与虎字旗有关,是否有此事?”
许怀想了想,说道:“此事末将并不清楚,不过徐大人身边的张先生到是与与末将提到过几次。”
边上的杜万远说道:“看来此事应该是徐大人凭空杜撰,就是为了对付虎字旗的刘东主才到处宣扬大凉山匪患和虎字旗有关系。”
刘宏手缕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心中认同了杜万远的说法。
“大人。”许怀说道,“自打徐大人接任大同巡抚以来,抚标营已经几个月没拿到饷,只有抚标营去大凉山剿匪那天才补了一个月饷,如今抚标营已无米下锅,还请大人能念在末将追随大人多年的份上,为抚标营将士发放饷银。”
说着,他朝刘宏叩首。
刘宏眉头一皱,语带不满道:“这个徐通,居然连抚标营的饷都欠,他不是收了剿匪银子,为何不给你们派饷?”
抚标营是巡抚亲军,也是巡抚亲自掌控的军队,从关系上说,抚标营对巡抚要比边军对巡抚更重要。
以往他任大同巡抚时,宁可边军拖饷,也绝不会拖欠抚标营的饷银。
边上的杜万远叹道:“徐大人的吃相未免难看了一些,连自己亲军的饷银都不放过。”
抚标营一连几个月没拿到饷,一猜便知是被徐通做了手脚。
户部拨下的饷银,到了大同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经由总兵府发往边军和几个边堡守将,另一部分通过巡抚衙门派发给抚标营。
若是抚标营欠饷,问题只能出现在巡抚衙门。
刘宏对跪在地上的许怀说道:“你先回去,本官刚上任,好多事情还没理顺,待事情理顺之后,抚标营饷银本官会给你们补上。”
“末将谢过大人。”许怀从地上站起身,躬身说道,“末将告退。”
刘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