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张先生来了。” 一名身穿棉甲的亲卫,从外面进来禀报。 黄安眉头一皱,问道:“哪个张先生?本官不记得认识什么张先生,李先生的。” 作为灵丘守备,自打上任以来,他可以说过的极不顺心。 手下的两个千户,几乎每天都要赖饷,除此之外,自己又根本指挥不动两个千户的人马,能被他指挥的,只有他自己从天成卫带来的亲卫家丁。 可以说他现在是空有灵丘守备之名,却无守备之实,别人做官发财,他反倒什么都赚不到,只能吃一点空饷,就这还整日被两个千户追饷。 这一年多以来,灵丘县城虽然没有多大变化,可县城外面的徐家庄却成了商贾云集之地,车马来往不绝,繁华热闹,可以说连大同东路的马市都比不上徐家庄。 马市上有的东西,徐家庄都有,而且数量不受限制,也没有马市那么多规矩,许多行商更愿意来徐家庄做生意。 如此一个堆金积玉的地方,明明在他管辖之内,却只能望洋兴叹,一点好处也沾不上,反倒还要受下面两个千户的气。 亲卫说道:“来的是巡抚大人身边的幕僚,张先生。” “原来是张先生。”黄安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旋即说道,“快,随本官去迎张先生。” 黄安带着人,一直迎到了府外。 府门外,马车里的张文合见到黄安出来,这才从马车上走下来。 “下官见过张先生。”黄安快走几步,走下台阶,朝张文合躬身施礼。 作为灵丘守备,正四品武官,给张文合这样一个举人施礼,却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举人已经可以为官,一些偏远的下等县县令也只是举人功名,何况张文合还是巡抚幕僚,可谓见官大一级,不要说黄安这样的武将,就是灵丘知县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 “黄守备。”张文合随意的拱了拱手。 大明重文轻武,中后期尤为严重,哪怕他只是个举人,面对黄安这样的武职,也并不如何在意。 “张先生里面请。”黄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文合走在前面,黄安在一旁陪同,连同带路。 来到守备府后堂,几个人分别落座,下人奉上了茶水。 “张先生请用茶。”黄安恭敬的说。 张文合点点头,端起一旁的盖碗茶,放在嘴边轻轻啜饮一口,旋即说道:“茶不错。” 说完,随手把盖碗放在了另一边。 黄安笑着说道:“张先生若是喜欢,下官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些,待先生回大同的时候,给先生带上。” “不必了。”张文合摆了摆手,说道,“本官这一次来灵丘可不是专程为了喝你几两茶叶。” 黄安好奇的问道:“不知先生所谓何事?” “自然是虎字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