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昌苦笑道:“张先生,不是本官不想早些审理此案,实在是衙门里的三班衙役都无心做事,眼看年关将至,不如等过了年,本官一定升堂审理此案。” “郭大人。”张文合拉长声音说道,“我可以等,但巡抚大人可未必给郭大人你这个时间。” “这……”郭斌昌手按在盖碗上,面露愁容。 张文合说道:“郭大人几次推脱不愿审理此案,莫非郭大人和那刘恒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若真是如此,在下这就回大同,让巡抚大人换个人审理此案。” “张先生误会了,本官和刘恒之间绝无任何事情。”郭斌昌连连否认。 这个时候他可不愿和虎字旗有什么牵扯。 如今大同巡抚要出手对付虎字旗,虎字旗的败落是迟早的事情,刘恒不过是一介白身,另一位是巡抚之尊,位高权重,从哪方面看虎字旗都没有赢面。 张文合说道:“既然郭大人说自己和那刘恒之间没有关系,不如早些审理此案,以证清白,在下也能早点回大同过年。” 话里话外都在逼迫郭斌昌抓紧审理徐有财一案。 郭斌昌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说道:“既然张先生着急回大同过年,待本官看完早前刘巡抚审问此案的卷宗后,便重审此案。” “不必这么麻烦。”张文合摆了摆手。 郭斌昌不解。 就听张文合继续说道:“郭大人尽管升堂,只要把刘恒传唤到衙门即可,其余的事情,就由在下来做,到时在下自有办法让他在罪状上画押。” “屈打成招!”郭斌昌脱口而出。 张文合笑道:“画了押,那就不是屈打成招。” 听到这话的郭斌昌眉头拧在了一起,犹豫了一下,说道:“张先生可曾了解过虎字旗?” 张文合捋了捋胡须,笑道,“虎字旗掌控东山所有铁场,铁货卖遍北直隶还有河南山东一带,南来北往商人聚集的徐家庄也是虎字旗的财路,除此之外,还有畅销北方的高粱酿,听闻还涉及到走私北虏的生意。” “其它的呢?”郭斌昌追问了一句。 张文合一愣,旋即说道:“除此之外,虎字旗还有其它财路?” 郭斌昌心中明了。 巡抚徐通和眼前这位张幕僚只盯着虎字旗赚银子的财路,却没想过虎字旗养的战兵还有骑兵,甚至造炮造甲,还有刀枪火铳这些东西。 想到此处,郭斌昌微微摇了摇头。 张文合以为对方摇头是在回应他刚才的话,便说道:“郭大人身为灵丘县令,肯定对虎字旗更为了解,若是知道虎字旗还有什么财路,郭大人尽管告之在下,等刘恒被抓之后,在下一定在巡抚大人面前为郭大人美言。” “本官在这里先谢过张先生了。”郭斌昌朝张文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