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他的人将会是刘一燝。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路子的京官和地方大员,都会想办法来拜访刘一燝,就算人来不了,礼也一定会送到府上。 与这些京中要员和地方大员比起来,他这个小小的都察院御史太不起眼了。 “大人莫急。”田幕僚说道,“大人只需在关于虎字旗的奏本上,提到大同巡抚和总兵的名字,相信等虎字旗一倒,大人您外放的机会就来了。” 柳炳元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做本官岂不是把大同巡抚和总兵全都给得罪了。” “大人,您刚刚可是说不怕得罪大同那两位文武大员。”田幕僚提醒道。 “我是说不怕。”柳炳元说道,“单单是一个虎字旗,最多是失察之过,可要是牵扯到了巡抚和总兵,那就是相互勾结,纵容匪祸,甚至可以说成是养寇自重,这个罪名可就严重了,等于本官往死里得罪那两位地方大员。” “这个主意不好。”陈幕僚也不赞成田幕僚的主意。 柳炳元不禁有些失望。 原以为是什么好主意,现在看来根本不能用。 他这个七品巡抚真要同时弹劾一镇总兵和大同巡抚,等于在动乱九边重镇,不等虎字旗的事情办成,他这个御史一定会被罢免,弄不好还会下狱。 “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宣府的人送上拜帖。” 一名柳府下人来到书房,双手恭敬的把拜帖递了上去。 “会不会是范家的人来了。”陈幕僚开口说道。 柳炳元拿起拜帖,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便放在一旁,对自己的两位幕僚说道:“是一个叫范永成的人,应该和虎字旗的事情有关。” 边上的田幕僚说道:“范家人来的到是挺快,大人刚从王大人那里回来,这马上就找上门了。” “大人,还是见见吧,看看范家怎么说。”陈幕僚开口说道。 “嗯,那就见见。”柳炳元点了下头,转而对一旁的下人说道,“把人带到书房。” 下人退了出去。 柳炳元一个人走到桌案后面坐下,喝了一口已经晾的差不多的茶水。 时间不长,柳府下人身后跟着一位头戴方巾的读书人。 “学生范永成,见过刘大人,还有二位先生。” 范永成一进书房,率先朝坐在上首的柳炳元和左右两边的两位幕僚分别施礼。 站在柳炳元右边的陈幕僚低声说道:“大人,这个范永成是范永斗的族弟,是位秀才。” 柳炳元点点头,旋即说道:“起来吧!” “谢大人。”范永成直起身。 柳炳元开口说道:“本官与你们范家素无来往,这一次你来见本官,应该是为了虎字旗的事情吧!” “不敢期满大人,学生正是奉了家兄之命,略带薄礼,送与大人,同时希望大人能够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