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道,“只要节安兄喜欢,尽管带走,若是还有什么需要,节安兄尽管开口,只要能办到,我一定亲自送去府上。” 听到这话,柳炳元抿嘴笑了笑,没有接话。 王成说道:“节安兄不信我?” 柳炳元一摇头,说道:“非是不信,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幼竹兄送上这么大一份厚礼,我可不敢当,万一事情办不成,我岂不是恶了王大人。” 这时候,他已经把幼竹兄变为了王大人,从私交变成了公事。 王成犹豫了一下,微微苦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节安兄。” 柳炳元没有接话,用筷子夹起一块白肉放进嘴里咀嚼。 咽下嘴里的白肉,又拿起桌上的酒盅,滋溜一声,喝下酒盅里的酒。 站在身后伺候的婢女轻轻捏起酒壶,为他把酒盅斟满。 王成见柳炳元没有说话的意思,知道是在等他说,便道:“小弟是宣府人,前不久接到家中来信,说大同出现了一股巨匪,打着虎字旗的商号,劫掠地方,各地行商苦不堪言,怎奈当地官府私通包庇,使得这样一股巨匪残害当地百姓,闹得天怒人怨。” 刚用筷子夹了一块白肉的柳炳元手一顿,刚刚加起来的白肉掉回盘子里。 他想过好几种王成宴请他的理由,唯独没有想过是因为虎字旗的事情。 转念一想,他便明白,应该是宣府大同一带的商人中,有人请托到了王成身上,想要借助他这个刚刚从大同回来的巡按,出手对付灵丘的那个虎字旗。 不过,他不准备帮王城这个忙。 虎字旗已经被他视为自留地,就算自己不直接出面出手收拾虎字旗,也可以用虎字旗从别人手中为自己换取好处。 “节安兄可从听过这个虎字旗的事情?”王成看向柳炳元。 刚刚提到虎字旗时,柳炳元筷子夹起来的白肉都掉回盘中,他便明白柳炳元对这个虎字旗是知晓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卖他这个面子,出手帮他。 柳炳元略微沉吟了片刻,说道:“虎字旗我倒是听说过,可我听说只是大同一个商号,怎么会和匪盗扯上关系,会不会是幼竹兄你的家人搞错了。” 坐在一旁的王成,见到柳炳元只是说虎字旗是大同的一家商号,知道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对方是不会帮他这个忙。 随即,他手伸进左边的袖口里,掏出一张钱庄会票,推到柳炳元身前。 “这是什么意思?”柳炳元眉头一皱。 眼前是一张五百两的会票,而且是京城最大的钱庄,拿着汇票,到了钱庄就能够换来足额的银子。 “这是宣府那边派人送来的一点意思,还望节安兄收下。”王成笑着用手一指桌上的会票。 柳炳元看了一眼,用手推了回去,说道:“幼竹兄还是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