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争斗激烈,内耗严重,这便衰败了下来。
可徐家却一直是长房操持家务,百年来日渐鼎盛。
一相比较,却是让人唏嘘感慨。
“县尊,有一事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王守仁已经来了,徐昙自然是想借着机会探一探他的口风。
“徐员外但说无妨。”
“不知这新政能推行多久?”
能够开办织造厂,对于徐家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情。但如果朝廷朝令夕改,新政没有推行多久就遭到废除,那对于徐家来说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一来几百一千架织机不是小数目,光是购置就需要花费大笔银钱,这一块等于就是烂在手里了。
二来这会暴露徐家的野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点在商界尤其适用。如果徐家能够从办厂中获利良多,那么受到些委屈也就罢了。
若是到头来只是一场空,那徐家可就太亏了。
王守仁呷了一口茶道:“这便不是本县所知道的了。不过本县觉得,朝廷既然推行新政就不可能朝令夕改。有小阁老在朝中,这新政便能继续推行。”
虽然并没有给徐昙作保,但王守仁的话还是让徐昙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老朽便放心了。”
小阁老是什么人?那可是简在帝心的人物。
徐昙也是见过世面的,明白在大明朝一切官衔都是虚的,唯有帝心二字才是王道。
王县尊说的不错,只要朝中有小阁老在,新政便能够贯彻推行下去。
徐昙倒是不指望新政能够几十上百年的推行,只要有个十年左右可以让他赚的盆满钵满就行了。
对于王守仁这个强项令,徐昙本人也是心情复杂的。起初他只以为此人是个愣头青,要将一切看不惯的东西砸烂。
但后来发现此人是有大智慧的,也并不是完全不给他们这些豪族世家活路。
至于办厂这个事情,更是对徐家这样的家族大有裨益,如果一切顺利,将彻底解决庞大家族开支的问题。
“不过有一件事本县要给徐员外说在前面。”
王守仁话锋一转,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凌厉。
“县尊请讲。”
徐昙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和声道。
“朝廷虽然给了你们办厂的权力,但并不是意味着你们可以将布匹绸缎随意售卖。如果让本县发现有走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