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涯公说的不错,现在看来这些缙绅也不过是些外强中干之辈。他们脖子再硬也没有刀把硬。真要是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一个个就都成缩头乌龟了。”
李东阳捋了捋胡须道:“四明你这描述倒也是有趣。”
谢慎暗爽不已:“西涯公,如此看来是该向陛下进奏,在南直隶推广新政了。”
李东阳却是面露苦色道:“这个还不急吧。松江府的新政只推行了一半,商税改制的效果还没有看出来。还是等等看吧。”
谢慎虽然无奈但也知道以李东阳老成持重的性子是不太可能直接同意在南直隶推行新政的。只有用结果打动他,才能让这位老首辅向陛下上书。
眼下李东阳是谢慎最重要的政治盟友,也是谢慎政治理想的倚仗,绝不能失去。
“老大人说的是,那便等等看。”
谢慎轻声道:“听闻陛下最近迷上了下棋,这倒也是件好事。”
李东阳点了点头道:“下棋利于养性,陛下身份尊贵,能够静下心来自然是好的。”
其实李东阳想说的是有一样东西能拴住天子,他就不会整日想着往外跑了。但这不是臣子该说的话,故而到了嘴边便又换成了另外一套说辞。
“四明啊,你这年岁本该是随性些的,却整日拘束在这内阁值房中,倒是苦了你了。不如过几日你便休息一番,好在于乔也要回来了,你稍休息段时间也不碍事的。”
明朝的休沐制度决定了假期分布十分不均。过年前后休沐日十分充足,但在平日就显得捉襟见肘。
不过这对于谢慎这个级别是官员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要他想休沐,只需要向首辅李东阳说一声。除非是要告长假,不然连天子都不需要惊动。
这就是所谓的特权吧。
不过谢慎却是从没有享用过这特权。原因倒也简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老爷子忙着票拟奏疏,而自己乐得逍遥。
这也是责任心的体现。
既然身居要位就不能尸位素餐,不然和那些混日子的老油条有什么分别?
自从谢迁告假之后,谢慎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连两个月他恨不得搬到值房去住,每日票拟的奏疏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份。
但人毕竟不是铁打的,虽然他年轻,但仍然感觉到疲惫不堪。如今谢迁要回来坐班,谢慎终于可以休息一阵了。
再推辞那就是矫情了。
谢慎笑了笑道:“那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