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便是当今朝堂最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钱宁钱千户。
虽然此时的钱宁还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个位置迟早是钱宁的。
能够和天子同进同出,同宿同住这份荣宠岂是寻常人能有的。这钱宁扶摇直上已经是不可阻挡的。
相较而言,寿宁侯就要抑郁的多。
被谢慎几次打压,张鹤龄只得夹起尾巴做人。
虽然贵为国舅,却丝毫不能任意而为,活的也太他娘的憋屈了。
就连那帮势利眼的诸部院寺的京官也很少再登门拜访,这一切都拜谢慎所赐!
如今钱宁主动前来,着实让张鹤龄惊讶。
二人在堂中坐下,自然有仆人送上茶水点心。
张鹤龄却顾不得喝茶,拱手冲钱宁虚虚一礼道:“钱大人,你来找某这个闲人有何指教?”
钱宁笑了笑道:“怎敢谈指教,无非是想向侯爷讨教一番。”
二人试探了一番,谁都没露出破绽,还是张鹤龄率先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钱大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钱宁笑了笑,呷了一口茶道:“侯爷恐怕很恨一个人吧?”
张鹤龄愣了一愣,促问道:“谁?”
“当朝东阁大学士谢慎!”
钱宁一字一顿道。
张鹤龄面色登时变得铁青,良久才是吐出一口气来:“钱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谢慎,提起这个名字张鹤龄便恨得牙痒。
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将此人抽筋拨皮,大卸八块!
“如果有一个机会,侯爷愿不愿意和某合作,做掉此人?”
钱宁却是毫不掩饰,眼神中闪过杀意。
张鹤龄嘿然道:“难道钱大人和这谢慎也有过节?”
钱宁刮了刮茶盖,淡淡道:“其实某和这小阁老本没有什么过节。无奈此人主动找某的麻烦。”
顿了一顿,他接道:“他要断某的富贵,就怪不得某了。”
钱宁将谢慎向天子引荐江彬一事说与张鹤龄,张小侯爷自然是顿悟。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谢慎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要断钱宁的财路了,还要断他的生路!
天子近臣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危机感是很重的。
一旦被人取代,将荣宠不再,往往还会被新的天子宠臣忌惮打压,甚至很难再在京城混下去。
钱宁能独得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