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有什么需要戴某做的?”
谷大用摇了摇头道:“戴御史且在西厂安心养伤。有咱家在,便是那刘谨也不敢擅闯西厂拿人。”
东厂和西厂本就是相互制衡的存在,是皇帝忌惮宦官专权而相继而生的。
故而东厂提督和西厂提督并没有高下之扥。无非是谁更得皇帝宠幸,谁便能强上一头。
如今刘谨深陷泥潭,别说来西厂拿人了,便是叫皇帝改变看法都不容易。
“戴御史你且歇着,咱家要出去一趟。”
谷大用忽然想起一事,总觉得不踏实。
这件事非得他出面不可。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别唱了!”
刘谨怒拍桌案,咒骂道:“愁来愁去,就不会唱点讨喜的?”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妾身不是有心的。”
那歌姬打扮的美娇娘当即跪倒在地,哭声道。
“别哭了!”
刘谨叹息一声道:“莲娘,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特别恨咱家?”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老爷收留,那年冬天莲娘早就冻死在张家湾码头了。”
刘谨摇了摇头道:“咱家毕竟是太监,便是娶了你也只能给你锦衣玉食,却不能给你”
说到这儿,刘谨脸上青筋暴起,紧紧攥起拳头来。
“老爷,妾身真的没有嫌弃过您。”
莲娘双目含泪道:“妾身愿意侍奉老爷一辈子,绝不后悔。”
刘谨欣慰的勾起一抹笑容道:“咱家相信你,只是怕不能与你一起终老了。”
“老爷何出此言?”
“老爷我要倒了。”
刘谨不怒不喜的说道:“你去账上支些钱回老家吧。”
莲娘猛的摇头道:“老爷不要赶妾身走。妾身的亲人早就死光了,回到老家也是无依无靠。老爷有什么困难,妾身可以出力,但不要赶妾身走。”
刘谨走到莲娘近前,将她拉了起来。
“真是傻,咱家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的。听话,回老家去吧。”
说完竟然转身要走。
莲娘一把抱住刘谨的大腿道:“不要,妾身不要。妾身死也要和老爷死在一起。”
刘谨皱眉道:“你这是何苦呢。咱家是个阉人,死不足惜。你何苦要跟咱家绑在一起?”
莲娘叹声道:“这都是命。老爷那年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