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马安都阴沉着脸。
“老大人唤下官来所为何事?”
谢慎实在受不了这古怪的氛围,便率先破冰道。
刘大夏还是很有涵养的,他轻声道:“谨修啊,方才大同前卫的军士来报,说兵士们吃了你潞安收来的粮食上吐下泻不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靠,这么巧?
谢慎心中暗骂何员外不靠谱,这收来的不会是积压多年的陈粮吧?
“哼,我就说嘛,潞安地震后又是疫病,百姓们都吃不饱,哪里能收来三万石粮食。原来谢知府是拿积年存粮来应付啊。”
马安之前在谢慎这里吃了亏,现在得了机会自然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番。
谢慎最听不得旁人讥讽,当即顶了回去道:“马大人此言差矣,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可以妄下断言。如果真的是谢某的责任,某绝不会推脱。”
“哼,事情已经摆明了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二人起了火气,刘大夏赶忙站出来和稀泥道:“谨修,你也少说两句。这件事十分蹊跷,老夫自会命人去严查。”
“多谢老大人。”
临事绝不能乱,这是原则。
谢慎好歹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自然不会被吓到。
“谨修若是无事,不妨随老夫和马将军去大营看看。”
谢慎淡淡道:“下官正有此意。”
佥都御史刘大夏为首的一众人浩浩汤汤的朝大同前卫大营而去。
一进营门刘大夏便不由得蹙起眉来。
这味道也太重了些。
空气中满是屎尿的骚臭,让人不禁捏住了鼻子。
谢慎压低声音道:“不妨先去伙房看看。”
刘大夏点头道:“便依谨修说的。”
一行人这便直奔大营伙房而去。
民以食为天,吃的若是不好了,自然会上吐下泻闹将个不停。这一点便是军人也不例外。
一行人来到伙房外,自有军卒迎了出来。
刘大夏沉声道:“本官问你,这士兵呕吐腹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军卒苦着脸道:“大概就是从早上开始。起初小的还以为是个别情况,谁知腹泻呕吐的袍泽越来越多,小的知道出了大问题不敢耽搁,立刻禀报了何将军。”
刘大夏又问道:“是这一批米有问题吗?”
“应该就是吧。在吃这批新米前根本没有人腹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