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身份多有不便,还想请谢大人代劳。”
谢慎愕然。
谷大用是潞安人?
好吧,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谷大用没有明说,但谢慎自然知道谷大用担心的是什么。
太监毕竟是半个废人,自然无颜面对亲人,但攒下的银钱总得送到家人手中,谷大用便想假借谢慎之手。
谢慎思忖了片刻道:“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不妨这样,谢某设个宴席,请谷公公亲人赴宴,谷公公可与之长谈一番。”
“这”
谷大用有些犹豫。
他双亲早已离世。家中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弟弟今年应该是二十出头,妹妹也差不多十六七。
如果谢慎真的设宴邀请他们肯定会来,有谢慎这个中间人气氛似乎也不会那么尴尬。
犹豫再三,谷大用终于咬牙道:“既然如此便有劳谢大人了。”
谢慎心中暗暗佩服谷大用。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怪不得能成大事。
“好,这件事就包在谢某身上。”
谷大用来潞安是传旨的,故而不能耽搁太久,传完旨就得立刻启程回京。
故而谢慎立刻叫鲁种田按照谷大用给出的地址去寻谷公公的亲人。
还别说,虽然离开家乡已经多年,谷家的宅子一直没有变过。
谢慎将谷家兄妹请至府衙之中,二人见到府尊立刻拜倒。
谢慎将二人虚扶起,道明缘由,二人皆是一愣。
谷大用从屏风后走出,声泪俱下道:“二郎,三丫,这辈子以为在见不到你们了。”
谷大用离开家乡的时候弟弟妹妹还小,对大哥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总听爷娘说大哥住在京师。
此番见面,谷大用恨不得扑上前来抱着弟弟妹妹痛哭一番,这可吓坏了谷家兄妹。
谷大用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本来是个喜事,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
谢慎识趣的找了个由头闪身出去,留给谷大用与亲人叙话的时间。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屋门才被推开。
谷大用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亲人,冲谢慎拱手道:“谢大人的恩情,咱家不会忘记。他日咱家若得势,必会给谢大人修生祠。”
谢慎本来挺高兴,但听到这里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我靠,太监们怎么癖好都这么特殊啊。修生祠?那是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