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最终偏向了自己这边。
吴县令面上虽带笑,但心中亦是十分无奈。
李太监虽然得宠,但那毕竟是宦官,如果他摧眉折腰去示好一个宦官,是要被文官群体鄙视唾弃的。
而徐贯徐老大人贵为工部侍郎,那可是六部大佬,虽然不如清流吏部、礼部,但总归算是文官领袖。吴县令还年轻,还想往上爬,是绝不可能得罪徐贯的。
何况坊间还有传言,说徐老大人来余姚是特地考察谢慎的,想要把少年召为东床快婿。
这个传言若是真的,谢慎真可能要一步登天了。
朝中有人与朝中无人完全是两种境遇,加之谢慎又是出身寒门,如果无人相助很难考中进士。便是其真的考中进士,也很难留在京师。
如果外放任个县令,那前途仍然是渺茫的。
但如果谢慎真的和徐家定下婚约,那前景就完全不一样了。即便谢慎大比之年发挥不佳,也很可能在选官之时得到优待得进六部这种核心部门。
有一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吴县令一想及此便暗暗懊恼。如果当初他立场鲜明的支持谢慎,将李太监的养子严惩,哪还有后面的这许多事。
但既然木已成舟,吴县令也只能尽可能的修补和谢慎的关系。
惩治孙若虚这件事便可以算吴县令卖给谢慎的一个人情。
至于海涂种植棉花嘛,吴县令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会占用耕田,若是真的种植成了棉花于他来说也是政绩一桩。如果不成,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谢慎当然不知道吴县令心中这些想法,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学生便不叨扰县尊了。”
经历了这一番事情,谢慎自然是疲惫不堪,便主动告辞。
吴县令点了点头道:“也好,本县正好与裴千户要商谈公务。”
谢慎冲吴县令和裴千户一一拱手,进而离开了县衙。
少年回到家中已经是日暮时分,见院子里挤满了人不由得皱起眉来。
谢慎快步走到大哥谢方身边问道:“大兄,这些人是?”
谢方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你的族叔父、族堂兄。”
族叔父?族堂兄?
谢慎愣了楞,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或者说原先的谢慎印象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些族叔父、族堂兄的记忆啊。
“咳咳,咱家本是在句余山种植茶叶的茶农,叔伯兄弟十好几人,我当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