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丫正自跟着水芸学着绣鸳鸯,谢慎走到近前,笑声道:“你这绣的哪里是鸳鸯,分明是鸭子嘛。”
小萝莉听后小嘴一努,粉拳如疾风骤雨般向谢慎砸来,谢慎连忙跳闪开求饶。
“方才便算我讨打,这里赔罪了。”
“这还差不多!”
小萝莉还是觉得委屈,抱怨道:“公子忒的没良心。人家好心给公子绣荷包,公子不夸奖也就算了,偏偏还嘲弄人家。”
谢慎直是哭笑不得,走到小萝莉身旁道:“术业有专攻,你也没必要为难自己啊。”
小萝莉却是连连摇头:“可是水芸姐姐常对我讲,我们女人是必须会女红的,不然将来嫁不出去。”
“”
见小萝莉一脸郑重,谢慎直是不知接什么好。
二丫这才多大年纪,就已经考虑嫁人的事情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又和二女闲聊了一会,谢慎便走进书房在书案前坐定。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给宁员外写一封回信为好,可是铺好纸提起笔谢慎却是没了思路。
这件事许多内情他并不知晓,宁员外似乎也并不打算让他知晓。
那么,即便他写了信又能如何,宁员外就会告诉他下一步的谋划了吗?
想通了其中关节,谢慎便叹息一声,放下笔捧着一本时文闲看。
静心,一定要静下心来。
宁员外对他隐隐有结交之意,说明宁员外不仅仅把他看做一个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
人得两条路走路,现在操心别的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多看看时文积累一些行文手法。
闲话不提,却说一连过了十几日,谢慎刚刚从县学下学回到家中,书童陈虎儿便迎上前来,将一封信送到自家公子手上。
谢慎问他信是何人送的,陈虎儿连连摇头只说送信那人把信放下就走了。
谢慎拆开信来看,见是宁员外写的不免重视了起来。
匆匆读了一遍,他已是对事情经过了解了大概。
原来上次宁员外写信让谢慎大兄暂缓前往杭州不是因为茶叶生意,而是宁员外要忙着应付新任盐运使崔沣。
说来这位崔沣崔盐运使能够上位还多亏了谢慎。若不是谢慎想出四两拨千斤之法营救王宿,以崔沣的个性和背景是万万做不到盐运使的高位的。
想想倒也不难理解,宁员外既然贩盐就免不了要和盐运使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