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国赖长君之类的话,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儿子儿孙,为了明珠!你觉得你失去了明昭很痛苦?我也觉得我失去了复儿很痛苦。你觉得家族分裂很痛苦?我也觉得我守不住家业,将来到了地下愧对通儿。”
通儿是正乾帝的小名,想起这个英年早逝的外甥,傅丛也是十分难过。他决意不再和太皇太后争论这个问题,也不打算再劝她后退,他轻声道:“青枫,就事论事的说,在项城郡王这件事上,你做错了。”
太皇太后冷笑不语。
傅丛低声分析给她听:“在我看来,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挖坑自己跳。项城郡王若是堂堂正正地在宫中生活,兴许还可以安然度日,侥幸到老,但现在,他活不成了。”
太皇太后先是愕然随即愤怒:“你倒想!他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傅丛叹道:“摄政王好强好面子好名声,项城郡王只要在宫中住一日,他便会尽力保护项城郡王一日,为的是不想背上残害子侄的恶名。而现在项城郡王被人弄出了宫,不等他动手,就有人动手了。”他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不出三日,必然传来项城郡王的死讯。”
宇文初或许不会对小孩子下手,但他手下的谋士幕僚和跟随者却未必。宇文诺对于那个位子来说始终都是威胁,尤其是脱离了掌控的宇文诺就更危险,早死早解脱。也就是说,太皇太后走了一着昏招,自己把项城郡王送到了刀口下。
太皇太后怔怔地看着傅丛,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喉头一阵腥甜,热意上涌,她赶紧伸手捂住嘴。桑葚听到声响,连忙小跑着进去,见状拿了帕子去替代她的手,太皇太后不肯松手,拼命摇头,示意桑葚让傅丛出去。
傅丛悲悯地看着她:“青枫,你还是小时候的倔强性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如何了吗?我全都知道。”
太皇太后垂眸,看到暗红色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滴落下去,在被面上浸染开来,正如一朵怒放的红梅。
她陡然间放弃了,她松开手,任由桑葚给她擦拭着,她低声恳求傅丛:“二哥,我求你,求你救救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傅丛同情地道:“我帮不了你,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就算是此刻去问摄政王,他也未必知道项城郡王的下落。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作是你,同样的情况下,是不是都是手底下的人先把事情做完了才告知你?”
太皇太后急怒攻心,她想像小孩子一样地不管不顾地嚎哭撒赖,让别人听她的,成全她的后悔,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