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全都吃了个精光。
吃饱后两个人便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看,都不敢出声,只怕隔墙有耳。明珠急得抓耳挠腮的,总不能就这样干坐着,什么都不做的吧?
她蘸了水写字问杜蘅,杜蘅笑笑,望着她无声的说话,明珠连蒙带猜,杜蘅是在说:“我记得王妃曾试过看口型辨人说话,有这事吗?”
这件事应该是宇文初告诉杜蘅的吧,他们俩可真好啊,明明没在一处,却连这种小事都告诉她。明珠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打起精神点点头。
杜蘅又无声地道:“刚好我也会,以后咱俩要紧事就用这法子了。”
明珠不由得好生心酸,她是因为生了变故,不想被人嫌弃视为拖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拼命地练习。就算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也还是吃了不少苦头,还经常因为猜错了对方的意思而闹笑话,咋杜蘅这个没耳聋过的都有这本事?还要不要人活了。
杜蘅不知道明珠的想法,简明扼要地把紧要的事说给她知道:“殿下派我来,我们的人不多,行动也受限制,不能像宇文聪和宇文佑的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但是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来做很多事,比如说今天的事就是我们推波助澜做成的。您现在是安全的,只管安心养胎,其他事情都在我身上。我必然把您平安送回殿下身边。”
明珠连蒙带猜的,也只知道了大概意思。高兴是高兴,就是好想知道京城里的事,好想知道家里人好不好,壮壮会说多少话了,会不会爬了,有没有狐狸精勾引宇文初。就这样说话一点不过瘾,她亲热地去拉杜蘅的手,压低了声音道:“晚上我们一起睡吧,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杜蘅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把手缩回去,低声道:“请王妃见谅,我不大喜欢和女人太过亲近。”
明珠十分尴尬,然后又忿忿,不喜欢和女人亲近,就是喜欢和她家殿下好么?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没道理,干笑两声,自己找台阶下:“那也是,你要是喜欢女人才怪了。”
杜蘅笑笑,没有吱声。
傍晚时,有人送来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明珠理所当然地要洗浴,杜蘅站起身来:“我去给王妃把风吧,万一有人不长眼睛闯进来就不好了。”
明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讨厌女人就到了这个地步吗?就算是真的那么讨厌她,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好吗?好过分!要不然,就是其实不想当丫头下人伺候她?
她给自己找了个能接受的理由,大方地打发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