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慢悠悠地把李伯纯的话说给宇文初听了,再问他意见:“我知道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的,不过想到可以带来的好处,我又觉得可以一试。不知殿下怎么看?”
宇文初仔细想了片刻,道:“不是没有可行性,但会很累,你若想要建立好名声,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要我想,只要需要,天底下的人很快就会知道英王妃的贤能聪慧。”
明珠摇头:“我知道很累,也知道不容易,但会觉得这样更安心。”她趴在他的膝盖上,仰头看着他:“我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一场美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我的,并不喜欢我,我没有孩子,也没有现在这样过得好。”
“在说什么呢?孩子气。”宇文初不要听她说,板着脸道:“又记不得我白天说过的话了?正月忌头,腊月忌尾,该避讳的一定要避讳。”
明珠吐吐舌头,和他保证:“虽然会忙,但我会以孩子和咱们府里为主,不会勉强自己去做做不了的事。一旦发现力不从心,立刻就会停下来。”
“行了,睡吧。我信你。”宇文初应了她一声,起身吹灯睡觉,忽听素锦在外面小声问道:“殿下和王妃睡下了吗?”
宇文初扬声道:“什么事?”
素锦低声道:“回殿下的话,是外头来了个人,说是王妃的故交,遇到点事,想求王妃搭把手救人。”
明珠奇怪道:“他说他是谁?”她还真想不起她能有什么故人会半夜三更跑到庄子里来找她救命,不过鉴于她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这突然冒出来的故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林先生。”素锦生怕她想不起来,提醒她道:“就是前些年相爷好容易才请回来教您奏琵琶的那一位。”
“是他啊?素锦你先出去招待他,问问有什么事,能先帮着就帮着,我这就出来。”明珠颇有些惊喜,忙忙地穿衣起身,和宇文初解释:“这位就是我父亲为了求他教我琵琶,四处托人,花费千金购得前朝杨子苏的真迹送去,才请动的那一位。
早几年他说,以我的身份和条件,技艺到了这个地步就已经极限,他就是再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刚好他家中妻子病重,他得去陪陪她,所以辞馆回去了。之后我也曾使人去打听过他的消息,都说林师母病逝,他带着林师母的骨灰云游四海去了。没想到他这个点儿居然跑到这里来。殿下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已经走了好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有些耐人寻味,他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