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调养得很好,也没听说生过什么不得了的病,断不可能留下什么隐疾病根之类的,看妇科,当然是为了孕事而看。至于她为什么不肯找太医和唐春来看,他也能理解,约莫是不信任这些人,所以想要换个人试试更踏实。
至于说后来那样隐晦的态度,坚决不肯告诉他她究竟怎么了,但是又不看不出她有丝毫伤心失望的样子,应该是有点数,但还拿不准,为了慎重起见,所以不说。
他就要有孩儿了!和明珠一起生养的孩儿!宇文初想通这一层,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唇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郑嬷嬷看在眼里,由不得有些发急,殿下欢喜是好事,但初次当爹的人往往沉不住气,要是还没确定就先说出去或是赏赐下人庆贺什么的,结果又让人失望,那可怎么好?白白成了京中的笑话,丢了脸,肯定要怪到王妃身上去!连忙委婉地提醒道:“殿下,叩春堂的大夫虽然有名,总是比不过太医的,更不要说是和咱们府里的唐大夫比。要不然,过几日,再请唐大夫给王妃看一看?”
也是。反正急和不急,它就在那里,也跑不掉。宇文初轻咳了一声:“嬷嬷和我说说饕餮楼的事吧。”
郑嬷嬷连忙把经过说了一遍,宇文初的脸色越来越冷,虽然他之前就让人拿了他的名帖去五城兵马司去过问了,但显然事情比他想像的更加严重,已经不仅仅只是针对恐吓明珠那么简单了,更像是冲着他和明珠可能已经拥有了的这个孩子来的。他很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五城兵马司。
明珠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屋角点着一盏羊角宫灯,亮度刚好合适,既温馨,又不至于晃了眼睛。宇文初独坐在灯下想心事,看上去神色十分严肃。
明珠翻身坐起:“殿下怎么不叫我?可真是困,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这时候。”
宇文初回头,看着她一笑:“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啊,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明珠认真道:“还作不得数呢,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殿下先别高兴。”她把曾经在底裤上发现血迹的事情说给宇文初听:“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这个,虽说我问了嬷嬷,说有的人是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后来我也没发现再出血,但也不一定呢,稳妥起见,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宇文初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拿鞋给她穿:“怎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有人想要残害你我的孩儿了!”想到那个人居然跑到谭鹏那里去冒充明珠的丈夫,他就气得不行。这得多无耻啊,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