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人影都不见,原来重点不在她这里,而是放到他身上去了。大清早的来膈应人,明珠忘了首先提起这事儿来的人是她,忍不住噘着嘴道:“殿下希望我去么?”
宇文初好笑地看她一眼,示意给他整理服饰的侍女退开,自己走回床前来看着赖在床上全无姿容仪表可言的明珠轻声道:“那你希望我去么?”
明珠翻个白眼:“我说不去您就不去啊?”
“是。”他几乎是飞快地回答了她。
明珠反倒愣起了神,好一会儿才朝他笑起来:“和殿下开玩笑的呢,您可是答应过把她们全部送给我的,她们请吃饭,当然要去。”
宇文初摸摸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道:“看在我陪你躺到此刻的份上,愿意起来和我一起共进早膳,再陪我一起去昨日死伤的侍卫家中慰问么?”
明珠立刻收起了拈酸含醋的心,收了笑容正色道:“死伤严重么?张焕还好?”那一群人里,她认识并能叫出名字来的人只有张焕。
“他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宇文初微皱了眉头,“死了一个,伤了三个,那条密道一直通到隔了几户人家的一个院子里,密道里找到两个死人,主要的人给逃走了。”
也就是说,白白死伤了这么多人,还让人给逃走了!!!像宇文初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估计会郁闷得不行吧,难为他还有心情陪着她说话,肯定是怕自己瞧不起他,所以假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明珠自觉窥破了宇文初的心情,十分同情地宽慰道:“至少咱们把他那个地方毁了,他再也不能利用美食来干坏事了!实在是太过阴险狠毒了啊,那些人肯定是死士,就算是抓住了也不会说的,所以殿下无需自责。”
“你说得对。并不是全无所获的,我拿到了一份要紧的文书。”宇文初只当她善解人意,朝她微微一笑,神情真是温柔极了。
“那就好。”明珠很是好奇他究竟拿到了什么文书,却又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该问,问了大概也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便走到妆台前坐下来对镜梳妆:“殿下一定不会放过害我的那些人吧?”
“那是自然。”宇文初顺手从妆盒里取了一枝白玉簪递过去:“用这个吧。打扮得素净一点。”
素兰躬身接过,宇文初在镜前站了一会儿,大抵是觉得这样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看明珠梳妆有点不太妥当,便走到窗前去看书。
这个男人,动起来时十分有精气神,坐下来便像是一幅画,饮茶也好,看书也好,甚至睡着了也好,都是一幅画,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