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头骂人不骂人,几个内科主任带着来以后,按着老头就开始体检。
小护士,利利索索拿出针头,对着血管就是抽。
然后,这才对症下药,老头才慢慢恢复了起来,病去如抽丝,年纪有这么大,底子有那么差,自己还爱显摆。
这都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大夏天的清晨晚上还要穿着张凡给弄的羊绒毛衣。
而远在魔都的卢老头的师哥,还一天硬邦邦的能上一两台手术。
这尼玛就是差别。
“你身体最近怎么样了,年轻的时候就不爱惜身体,也不锻炼,才多大岁数就已经不行了。
你要听话,不要倔强,按照茶素内科医生的医嘱老老实实吃药。”
电话里,吴老头说了几句卢老头。
卢老头还不得不听着,谁让人家不光是师哥,身体还帮帮硬呢。
“张凡最近好像也没啥事,他一听能忙啥,东一榔头西边一棒槌的,最近听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钱,弄了一个运动康复中心。
也没弄个啥眉头出来,我瞅着就是胡嚯嚯,还有就是想弄个骨科的外支架,结果弄的一包糟。
听说项目又下马了,乙肝弄到一半又交给别人了,他就没个定性,啥都想干,啥都干不好。”
吴老头听完,心里说了一句,“年轻的时候就爱显摆,现在气都喘不匀了,还在显摆。”
“行了,你也别说他了。有个事,这里有个患者,四岁的小姑娘,发现的时候已经肝脏肿大的快衰竭了,而且不立刻手术,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患儿就会出现腹水。
家属带着孩子到我这里了。我有点拿不下来这台手术了,孩子太小,其他医生,我也不放心。
所以,我就想问问张凡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孩子家里不太富裕,他张院长的飞刀费能不能给免了,飞机票我报销。”
卢老头听到师哥说了一句,我有点拿不下来这台手术的时候,忽然有点哽咽了。
当年自己的师哥做的幼儿肝癌手术,到现在还是世界记录的保持者,可现在,老头竟然要开始求人了。
他自己的身体都和柳絮一样了,还在这里悲别人。
“我给你问问,我给你问问,他能有多忙,他的这个医院,还没我当年你的医院大呢。
师哥,该休息就休息吧,年纪也不小了。”
挂了电话,老头愣了好几分钟,也没想啥,就是脑海里空荡荡的。
晚上,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