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的女儿已经不是童工了,是你把她领出来的,还是工厂辞退了她?”
“都不是,”玛丽·胡顿回答道,“是他自己不想干逃跑的,她经常这么干,以前就逃过好几次了。”
“案卷中提到您的女儿,多次说她遭到虐待与打骂,对此你有印象吗?她和您进行过反应吗?”
玛丽·胡顿闻言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才说道:“有吧,说是那个监工威廉·斯旺顿,因为我女儿工作不细心,多次忘记了接断头才打的。”
“既然您的女儿遭到了虐待,为什么您不将她从工厂中领出来,而是要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从工厂里逃跑?”
“她就是个蠢货,就应该多教育教育,”玛丽·胡顿这句话引起了陪审席一顿骚动,他们没想到这位女士居然这么形容自己的女儿。
西奥多稍微咳嗽了一声,提醒陪审员现在还在案件进行中,然后继续询问玛丽·胡顿:“您了解他们对您女儿的惩罚吗?”
“知道,就是在身上挂重物,至于挂了几次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5次也可能更多,记不清了。”
玛丽·胡顿的询问到此结束,通过对这位女士的询问,算是对宾利工厂中童工的悲惨遭遇有了一定了解。
于是接下来工厂主宾利重新被请上法庭,法官西奥多继续对他询问,即刚才关于童工与儿童犯罪率的问题:
“所以在你的观点中,通过让童工进行长时间的工作,可以减少儿童犯罪的概率,并提高道德风尚吗?”
宾利听完法官这句问话后,眉头闪过一丝不耐烦,因为他觉得自己在之前,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的很明白了。
不过对面终究是一名法官,需要自己打起精神来应对的绅士,以后说不定什么其他案件就会被他给审理。
所以宾利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快,在脸上挤出一副和煦的笑容,然后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甚至为了怕法官和陪审员们不理解,还额外加上了其他的解释:
“这显然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作为一名在工厂中工作的童工,他一天之内有十二个小时需要待在工厂内,我们的监工会好好监视对方。”
“等回家以后已经是深夜,那时候他们又被自己的父母看管,即便生出什么坏念头,也不可能真的付诸实践。”
当宾利毫无负罪感的说出这番话后,陪审席上发出了更大的喧哗声,一个年纪比较轻的富家子弟,拼命用拐杖敲着栏杆,以显示自己对刚刚这段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