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风让他变得格外清醒,浑身冰凉,怎么也无法入睡,眼看身边的两人都有些神志不清,幸咬着牙,无奈的掏出了燧石,他点了小团的火,三人围绕在那娇小的火焰周围,狂风肆虐,火苗乱窜,眼看着就要熄灭,却又能再次复燃。
三人只是盯着那火苗,出了神。
天色渐渐明亮,幸这才惊醒,面前的火苗,已经熄灭,他看了看其他两位士卒,他们脸色铁青,却依旧哆嗦着,幸笑了笑,跳上了巨石,观察了周围的情况,这才拿出了燧石,三人再次生了火,吃了些坚硬的烤饼,三人这才有了力气,幸示意他们跟上,这才继续前进。
越是往前走,幸就是越是警惕,他们带的粮食并不少,足够他们撑下去,故而幸也没有急着去探查,每日的行程都很短,好在并没有碰到敌人。可是幸越是往前,就越是感觉到了一种怪异感,这路上别说是秦人的军队,就是连传递情报的斥候都见不到,怎么感觉就好像秦人压根就不在这里?
尽管一直都没有遇到什么秦人,可是幸依旧不敢大意,他带着两位士卒继续探查,终于,看到了一处乡邑,幸并不知道这乡邑的名字,可是,乡邑大门是敞开着的,也看不到监门之类的官吏,他又不敢直接进去探查,就在乡邑门口待了一天一夜,可是,如此长的时日,都没有看到任何进出的人员。
幸匍匐在冰冷的泥土上,看着远处,对身边的两位士卒吩咐道:“二三子留在这里,我进去查看,若是我没有出来,二三子就回去向将军禀告这一路上的情况。”,士卒点了点头,幸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乡邑走去,刚刚走到了门口,他心里一跳,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幸走进了乡邑,刚刚走进了乡邑,他就看到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尸体手中握着剑,穿着监门的官服,幸皱着眉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一个又一个尸体倒在地面上,有干瘦的老人,有妇女,有孩子,男人的首级都已经被割去,整个乡邑内,只有幸这么一个活人。
寒风吹过,一扇扇沾血的院落大门在风中作响,仿佛是在哭诉着这里的暴行。
幸握紧了拳头,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他走遍了乡邑的各个角落,并没有发现秦人的踪影,对于百姓们的身死,幸并不惊讶,在上党,秦人也是这样对待韩人的。秦总是喜欢进行人口转移,不过,这种人口转移分成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在他国君王将土地割让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认真的用老秦人来顶替原本居住者,这些原住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