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可以彼此照应着,如今可不行喽。
陈喜就是抓住这点心理,才故意把鱼儿她们提提的。
既然对方给她想了个身世,她也不介意顺应他把故事圆起来,就让他觉得自己是带着兄弟姐妹流浪的孩子吧。
至于黑户也不稀奇,多少家里出事全家被卖又全家逃了的。
这世道这种事情多了去。
张汉三这才反应不大,他也表示虽然养不起她们,但也不会向衙门举报她们的,让陈喜安心即可。
陈喜再次认真地表示感谢,“叔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今日当真多谢,若不然我还不晓得要被困到几时呢。”
张汉三见她年纪不大还挺会来事儿,被逗得笑个不停,举杯道:“好好好,叔不喝我看你都不能安心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便同你干一杯,其他的就别再多言啦。”
陈喜很识相地笑着说好,而后恭恭敬敬地跟他碰杯干了。
宋桃全程悄咪咪偷看她,显然对她也是十分好奇的样子,陈喜放下茶杯后就对着她眨眨眼睛,笑着跟她搭话。
“姐姐适才是在编什么东西?我看你一副专心的样子太好奇了。”
陈喜心里多半能猜到是什么接到家里做的活计,本就是故意问起的,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多条财路也是好的。
宋桃还是很害羞,她听力是后天受损,所以她还是会说话的,只是有心理阴影说不出口,但她会唇语。
陈喜知道她是听懂了,正准备听她说说,也是想与她交流。
结果张汉三已经抢先替她回答道:“她那不是编东西,是在打络子,城里有人收,一文钱一个,我家闺女一日能打七八个。”
他说起这话时带着些许骄傲,觉得自个闺女是真厉害。
宋桃倒是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个爹夸张的太臊人了,于是伸手在桌子底下一直拽她爹衣袖,示意他快别说了。
张汉三说得高兴,哪里在意她那点小动作,只是又说道:“我家闺女绣技随了她阿奶,城里人家一张帕子绣好能卖一两文钱,我家丫头那是三四文钱人家都要收的。”
他还跟陈喜说,城里不少人抢着要收,但他担心小闺女熬坏眼睛,所以也就不让她接绣活,怕她像她阿奶那样眼睛半瞎。
张汉三吃了粒花生米说道:“那东西就是拿眼睛换钱。”
陈喜颇为赞同。
张汉三不傻,他明白眼前的机灵鬼小丫头必定也是想赚银钱的,她才会打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