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要到北面干一番大事!”
“哦?是何大事?”
刘金锁依旧昂着头,一脸傲气,掷地有声又吐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李瑕只好耐住性子,故意与他谈论北方形势,以了解情况。
好不容易,终于旁敲侧击地打听出了一句。
“可恨蒙鞑灭了金鞑,却不肯把地盘还给我大宋,蒙鞑、金鞑都是坏鞑,杀杀杀!”
李瑕继续打听,却是把这条大汉给问得烦了。
“你这小子好生会闲扯,如长舌妇人一般。我没那工夫陪你扯天扯地。要么我去寻老书呆来陪你聊。”
李瑕虽不知“老书呆”是谁,心想人过来了自然会知道,也不多问,道:“那就谢过刘大侠了。”
“嗯。”刘金锁被“大侠大侠”叫得多了,愈发故作深沉。
“对了,这边有晚饭吗?”
李瑕很在意饮食,这是前世保留下来的习惯,他以前练的是一米长的重剑,对身高、体质颇有要求,如今这具身体底子虽然不差,他不愿营养跟不上。
刘金锁道:“一会就开饭了,我让老书生给你带过来。”
“好,麻烦多带些肉食、蛋类、果蔬……”
李瑕仔细交代过,又赞了一句刘金锁“侠肝义胆”,哄得刘金锁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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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屋中没有点烛火,只有一点月光。
微风徐来,空气比牢房里好得多。
“刘金锁的刺青,碍目啊,碍目,小老儿都不敢让我那小孙女看他。不过,刘金锁非是淫邪之人,听说他那刺青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要威武、霸道的花样,一听那‘金枪鏖战三千阵’他就喜欢,连图案都没细看就躺下,吆喝让人快绣,等起来一看,就成了这样……”
说话的人名叫韩承绪,字竟之。
这韩承绪韩竟之就是刘金锁说的那位“老书呆”了,年纪在六十岁左右,满头白发,身材瘦小。
韩承绪是个爱聊天的,给李瑕送了饭,就坐在屋中闲聊。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
李瑕只是偶尔引导一下话题,大部分时候都是韩承绪在说……
“韩先生是哪里人?”
“当不得你一句‘先生’,小老儿不过是个俘虏。”
“何出此言?”
“身世飘零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我那家乡,一百余年来,属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