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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顺着海岸流到了海边。
配合着那若隐若现的悲怆歌声,显得有些壮烈。
“忠义锻炼我的本领,兹为国举太刀……”
贾似道却显得很轻蔑,用苍老的声音喃喃道:“果然,开战了。”
他手里没拿望筒,因为懒得看那实力悬殊的战斗。
他拿的是一个精致的酒壶。这酒壶是特制的,能让他在海上喝酒还显得从容优雅。
“阿郎怎知道倭主不会逃?”
“镰仓没有城墙。”贾似道抬手一指,道:“因为倭人百姓不像我们,聚集在城池中居住,而是散落一个又一个农庄里,称为‘名田’,田地小的是‘小名田’,大的就是‘大名田’,这些大名田的领主,各自养着几十到上百的武士,可以比喻成这个小岛上的诸侯。”
“诸侯?”
“北条时宗也不是倭人的皇帝,连王也不是,他只是最大的一个领主。”贾似道缓缓道:“你看,他住在镰仓,而不是倭人的京都。”
“因为镰仓是北条家的名田?”
“大概是这个道理。”贾似道笑了笑,“所以北条时宗不会逃,他不能逃到贫瘠的山里,因为很快就会饿死,他也不能逃到其它领主的名田,因为他们虽可以服从他,却也供养不了他。”
“他为什么不投降呢?”
“这般一个小岛,还能分出那许多武阀,他也许觉得自己雄镇诸侯,是天下枭雄吧。”
贾似道笑着饮了口酒,又道:“不仅仅是因为太过贫苦而轻贱性命,还因为只有武士的荣辱才能让他们区别于平民、秽多、非人。”
“秽多与非人又是什么?”
“你啊,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贾似道摇了摇头,懒得再与侍女们多作解释。
在他看来,倭人那所谓的悍勇并不值得敬畏,之所以形成这种风俗终究还是小国寡民的悲凉。
“这可都是他们倭国的商人们自己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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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仓虽是幕府中心,打起仗来,无非就是武士更多一些。
倭国的武士喜欢各自为战。
他们并不像别的敌人一样排成队列,而是嚎叫着,从各个不同的方向举着刀向唐军冲过去,然后被射杀在地上。
北条时宗身披着华丽的铠甲坐在战马上,眼神阴沉得厉害,他没有想到敌人有这么强大。
就在不久前,他还下令斩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