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比,他连比的资格都没有。雄才大略的圣天子,临安一雏鸡岂配相提并论?”
聊到这里,有大汉赶进小馆,低声道:“襄阳的战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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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确实小,所谓的大殿就是府衙大堂的大小,殿内大部分地方还被一个大沙盘占据了。
如今在宋廷君臣眼里,形势最危急的地方是淮西、是顺长江而下的唐军水师。但若是看到长安城中这个沙盘,便会知道李瑕真正关注的战略核心只有一个。
既非庐州、也非鄂州,而是襄阳。
王荛、陆凤台策反夏富也好,姜才强攻贾似道也罢,都是同一个目的——隔绝宋廷与吕文焕。
襄阳是唐军需要拿下的第一个战略重镇。哪怕能顺长江直取临安,李瑕也不可能任襄阳梗在那,像根鱼刺梗在喉咙里。
而吕文焕驻守襄阳多年,经验丰富、城防完备,强攻并不容易。
如今南征的主帅是高长寿,从吐蕃回师之后便被调到汉中休整,既是为防宋军偷袭汉水,也是在为伐宋做准备。
及至李瑕击败忽必烈,立即便传书汉中,高长寿当时便准备取襄阳,庐州、江陵之事,俱出自其谋划。
然而现在其它路进展顺利,高长寿自己却还被堵在襄阳城下,个中焦虑,李瑕近来已能从他字里行间感受到。
这日来的又是高长寿的信使,将一封厚厚的信递给李瑕。
自然不是高长寿有许多话要说,里面是吕文焕投降的条件。
李瑕看过,微微皱眉,将信递给了韩祈安后起身踱步到沙盘边,看着那一杆杆插在“襄阳”边的小旗。
而韩祈安看过信,转向信使,问道:“依高元帅之意,是想答应吕文焕?”
“是。”
“攻下襄阳,很难吗?”
“大帅说,并非攻不下襄阳,而是衡量得失,招降是更好的办法。建统元年与吕文德之战虽胜,船只损失却多,今攻襄阳火器足然而船只缺,而且擅操舟之船工皆已被调往长江……”
“老夫明白了。”韩祈安点点头,道:“想必吕文焕应战也不含湖。”
“是,襄阳守军着实是我军伐宋以来最顽抗之部。”
韩祈安抚须,奇道:“吕文焕比李庭芝尚且能战?”
“军阀嘛。”李瑕道,“他自己的吕家军,城坚粮足,又不用听宋廷命令。”
“这般说来,吕文焕的条件不算过份。”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