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至朝中,闹得满城风雨。”
韩震一愣,讶道:“你是说?”
“我等忧虑的是,吕文焕若叛,率军占据江陵府,断了伐蜀大军之粮道,则大军危矣,社稷危矣!”
不仅是韩震,连谢道清、赵禥也吓了一大跳。
赵禥怕的是如果真是这样,大宋社稷不保,他的神仙日子也要到头了。
谢道清则是忧虑社稷的同时,心中还想到这些臣子真的是越来越不把官家放在眼里了,竟当着官家的面再次争吵、胡言乱语。
“陈宜中,休得诳言。”谢道清终于开口,稍稍清肃了殿中风气。
“臣有罪。”陈宜中连忙请罪,又道:“然当今局势,诚危急存亡之际,臣请议和。”
他这次语气倒是强硬。
而他一强硬,韩震反而冷静了下来,道:“官家,不可轻易议和啊,该问过平章公才是。”
赵禥不知所措,连忙又看向谢道清。
谢道清再次看向了谢奕昌,却见谢奕昌正害怕得缩着头站在角落里。
她遂开口道:“战与和,皆大事,不可轻率。贾似道老道谋国,当问过他,且修书相询之后再谈。”
赵禥转头看了看,见韩震没有讶异,而别的几个重臣皆不多言,于是道:“太后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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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次奏对你们没请到召回贾似道的十二道金牌?”
“嗯。”
“呵,赵禥比赵构还有胆色不成?”
“你何必如此刻薄?不怕有朝一日时移势易,你若在我手里,我拔了你的舌头。”
陈宜中实在太反感王荛了,忍不住反唇相讥了一句。
偏这句话又惹得王荛大笑。
“哈哈哈,你看看你那懦主,再看看我的雄主,还时移势易?痴人说梦。我与你交心一句,你唯可盼着自己若早些死,宋国还能亡在你身后。”
陈宜中气极反笑,觉得王荛能活到现在实在是老天不开眼。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沉吟道:“我奇怪的是,韩震是如何那么快就得到消息?我分明……”
“不奇怪。”王荛道:“我告诉他的。”
陈宜中转头看向王荛,良久无言。
“看我做甚?这是提醒你们,韩震随时可能杀了你们。”王荛道:“要争,就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该死。”
陈宜中骂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恨透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