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董文用打了招呼,颓然叹道:“蒙元早有防备,我没能进得了藁城。”
“这……”
“还有个坏消息,更多元军已经南下了,准备包围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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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陉,孟门关。
站在城头上向东面望去,能望到唐军张弘道部的旗帜,以及绵延的营盘。
阿合马看了一会,随手从怀中拿出一块小算盘扒拉了一下,脸上浮起了油腻的笑意,摇头道:“我看你还能耗几天。”
他懒得再看双方的阵法、战况,那都是普通将领们做的事。
而对于战争,他有自己的看法。
“打仗打的是什么?钱。”阿合马有感而发,“双方出钱,给士卒买口粮,激励士气。谁的多钱,谁的兵就多,士气就高。打到后来,一边没钱了,也就输了。”
“丞相说的对。”
一个名叫亦都马丁的色目人正跟在阿合马身后,手里拿着纸笔,一边走一边还记录着什么,嘴里道:“所以大汗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丞相了。”
“最信任?”阿合马摇头道:“大汗最信任的不是我这个理财丞相,而是伯颜丞相啊。”
“伯颜哪里能比得上丞相与大汗亲近。”
他们从城头走回了城楼上的公房中,亦都马丁关上了门,阿合马则开始看着新摆在桉头上的还封着漆的战报。
一封是关于山西的战事,唐军刘元礼已攻破了解州。解州这个地方有个大盐池,是阿合马为元廷敛财的重要地点,失去此地,让他颇为头疼。
另一封是河套的消息,脱忽的死讯传来,唐军就有从西北方向进入山西的可能,同样让阿合马头疼。
他很不高兴地将两封信丢在桌上,摸着自己的鹰勾鼻,又看向了桌上的第三封信。
“丞相,是否要打开看看。”亦都马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提出了疑问。
阿合马道:“这一定是在说,大汗需要更多的钱粮。”
亦都马丁却觉得这个信封平平无奇,不会是大汗的诏谕,眼神中便透出疑虑之色。
“你不信?”阿合马道:“打开看看。”
亦都马丁便上前拆开了第三封信看了,再抬眼,不由对阿合马惊为天人。
“丞相怎么知道的?”
“说了,打仗就是要钱。”阿合马道:“把最近征收来的钱粮运往燕京吧。”
“丞相,大汗只下诏让丞相多集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