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今日这四个舆情司探子中最差的一个。
正有些走神,庄胥阳忽然转过头来,对他也说了一句。
“你来扇动百姓,可以吗?”
苟善才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平时鱼肉百姓、欺凌弱小的行径,十分没有信心。
庄胥阳的眼神却很坚定,又道:“你要做的很简单,聚齐千余人包围总领所,使当夜吕文福不能及时反应即可。”
“好。”
苟善才感觉到了眼前人眼神里那“破除万难”的坚决,不由自主地也变得有信心起来,点头应下。
四人商议过后,出了厢房。
守在院子里的是负责打点这岳鄂王庙的老者,正在打扫着院落。
“老庙翁。”庄胥阳道,“寄在此间的物件,我想取出来。”
“好,随老小儿来吧……”
苟善才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见整个岳鄂王庙都不见旁人,才安心随着他们走向大殿。
这是他们偶尔都会来的地方,颇为熟悉了。
大殿前是一个天井院落,青石铺成的甬道,两侧有庑殿,祀的是牛皋、张宪。
进入正殿,只见大檐下悬着一块“精忠报国”的横匾,岳爷爷的彩塑正坐在当中,身披蟒袍、臂露金甲,一派英雄气概。
岳飞生前并无资格穿蟒袍,平反之后又封鄂王,才有了这塑像。
待在这里,苟善才不由有些惭愧。
他说不上是什么好人,这些年为非作歹的事也做了许多,显然谈不上什么“精忠报国”。
可当他抬起眼,直视着前方那岳飞彩塑上那双凋刻得十分威严的眼睛,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心虚。
再一转头,只见右手边那面墙上挂着许多凭吊的文墨,其中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收复河山。”
苟善才遂磕了个头。
领着四人过来的老者慢吞吞俯下身,敲打着塑像下的地砖,嘴里还低声念叨着。
“多谢岳爷爷替小老儿守着。”
不多时,他掀开了青石板砖,掏出一个箱子,打开来,却见里面是金银珠宝。
庄胥阳上前接过,将里面的金银分了四份,拿包裹包好,递了一份给苟善才。
“要扇动民乱,还是得要花钱收买一些人。”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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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城南草市巷的一间破落民宅中,有个瘦削的汉子正跪在屋中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