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在石河子城驻扎。
不时还有探马向东打探,最后回来禀报李瑕并没有向西追,在呼图壁河畔驻扎了两日之后就已经东返了。
耶律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庆幸于李瑕没有配合海都杀过来,因为清楚这两方一旦联手会造成多大的威胁。
想必是李瑕也无力再继续追击,又或是与海都还不能相互信任……宋人便是那样的,最擅勾心斗角。
耶律铸不会再给李瑕这么好的机会了。
“年轻人终究还是眼光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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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败退的海都、追击的伯颜、休整的耶律铸复盘起来,都对李瑕的战略水准大失所望。
就连哈答驸马,也更加看不起李瑕。
“我都说了,宋人怎么可能杀了合丹。合丹虽然打仗一般,也是窝阔台汗几个儿子里数一数二的了!”
“哈哈,窝阔台汗几个儿子,除了阔端就是合丹。”
贵由毕竟当过大汗,诸王也不多加嘲讽,只是哈哈大笑。
哈答驸马是术赤家族的女婿,说起这些根本就无所谓,又道:“拖雷的几个儿子还是真能打仗的,你们看旭烈兀派来的一千人,和那个伯颜……额秀特。”
晃动着酒囊,他有了些醉意,又骂道:“这两个兄弟联起手来,哪个是他们的对手。还有人说宋人领兵追在我们后面?哈,牛马都不信,发现没有。忽必烈现在杀了谁都往那个李瑕头上推。哪有那么强?我要是李瑕,今天我已经配合海都、拿下了耶律铸这个狗驱口,叫他给我作首诗,夸我,哈哈哈……”
说着说着,哈答驸马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
“这个天池忽里勒台大会,太可笑了,一个没用的宋人带着毛都没长全的昔里吉,也想号召诸王聚会,让他们像狗一样去舔我们吃剩的骨头吧!”
“嗒。”
一根带血的羊骨被他丢出了帐篷。
羊皮纸则被丢进了火堆。
帐外,风吹过石河子城土墙上的裂缝,响起了呜咽声。
就像是风蚀谷的鬼哭。
“呜……呜……”
忽然,有人问道:“你们听到了没有?”
“什么?”
“是马蹄声吗?”
“伯颜回来了?提到伯颜,我又想说旭烈兀派来的勇士真的强壮……”
“嘘!马蹄声好像是……南边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