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卒,也不知怎就立了那么多功劳,当了部将。
而李泽怡却是将门出身,一直领兵,动不动就要提出些意见。
有个队正对陆小酉说过“李泽怡不服气,是个刺头,要打一顿”,但陆小酉是老实人,不愿无故滥用军法。
“不用。”陆小酉强撑着,努力让自己气势不弱了,道:“大帅说了,我们得等敌兵溃败了,再骑马追击。”
他每次都是拿出大帅的名头来。
“话虽如此,双方交兵,正该是互探哨探之时。”李泽怡道:“大帅之所以未曾吩咐,恐因无将可指挥骑兵。”
他这话,已有针对陆小酉的意思。
偏是陆小酉没听出来,竟还点了点头。
“好像是吧,但军令就是军令,违背军令的后果很严重的……”
李泽怡看对方和颜悦色地拍了拍自己的肩,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倒不是他真就对陆小酉服气。
怕李瑕而已。
临桃整编,李瑕杀得人头滚滚,这不提。
军中军法森严,短短一月间,李泽怡看到的被军法杀头的就有七八人,有的是新降者屡屡不服将官,有的是想当逃兵,甚至宋军士卒出现奸淫掳掠的也杀……
但军饷还是丰厚的,说一月发就一月发。
李泽怡还真就很在乎军饷。
他出身还算不错,但他父亲并非李节嫡出。以前也有钱,不过花销也大,父亲又长年病重,这两年,李庭玉、李庭望相继战死,丢了利州,他一点生意也赔大了,那会儿就偶尔揭不开锅了。
现在,他孩子又小,四月初回家一趟,不小心还怀了一个……自家事自家知,他旁支小门,远没看起来那么光鲜。
总之,李泽怡不服的是陆小酉拿的那份饷更丰厚,有心想压着对方表现,却也不敢过了,万一丢了自己的饷再丢了命。
至于眼前这一战,李泽怡还真就觉得能胜。
军中天天在说“大帅就从没败过”,耳茧子都起了,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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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巡视过军营,走上了临时搭建的战台。
战台不算高,因为他带的辎重少,也不敢派人到太远的地方伐木。
而之所以辎重少,因渭河河谷并不算好走。
而渭河河谷这条路,其实有个名字,叫“陈仓狭道”。
为何有了“陈仓道”还有“陈仓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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