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抢出一丝间隙,挣出死局。”
“他想着回蜀掌兵,与吴潜目的相左,必将有大冲突。”
“那接下来,他又要借丁大全的力了?”
“呵,叁姓家奴。”
廖莹中起身,踱了几步,沉思道:“李瑕抢占先机,自请还朝、自请辞官,吃准了陛下心思,步步为营啊。可惜阿郎便是看穿了他的谋划,却找不到证据揭破他。”
贾似道眼中泛着些许冷意,道:“此子根基太浅,做事太猖獗,已是危机四伏……至于眼下,他不过是渡过了第一劫而已。”
“阿郎要出手?”
“不必,殿试之后,除丁大全;请立太子,再除吴潜。李瑕借此二人之势太多、瓜葛太深,既是‘阎李丁当’,又是忠王死敌……还敢想蜀帅之位,仅这两场大争便要将他烧个干净。”
廖莹中应道:“学生明白,会继续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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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帘楼。
“李节帅请用。”
胡真捧起一杯清茶,双手递给李瑕。
李瑕接过,道:“胡妈妈太客气了,我在临安没多少朋友,你算一个。”
胡真低着头,恭敬应道:“奴家不敢当,奴家不过是风尘老鸨,李节帅却是达官贵胄。”
当年,李瑕初次到风帘楼时,还能与胡真谈笑几句。
如今不同了,从县尉到蜀帅,天差地别。
更大的差距在于,连风帘楼的东家,从关德到董宋臣,都已丢了圣心,还不如李瑕能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
胡真不懂这些,但能体会到她的东家也要巴结李节帅。
地位拉开太多,她已不可能在李瑕面前谈笑自若。
“哇,李县尉真了得,人家要是再年轻十多岁,不收钱也想和你好呢……请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这种玩笑话不会再有了。
“既如此,我这个达官贵胄就问一句。”李瑕道:“当初我离开临安时,你说过亲手养大的孩子,会尽力对她好……人呢?”
胡真惶恐,慌忙便跪下来。
“李节帅莫怪,奴家开门做生意,有人来赎安安,势力又大,奴家实在没法拒绝。”
“贾似道将人带哪去了?”
“只知道不在临安。”胡真道:“奴家派人打听过,近两年半点消息都无,必已不在临安城。”
李瑕又问道:“你还在为董宋臣打听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