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开销。”
韩祈安说着,已翻开账册、拿出算盘,要给李瑕算账。
李瑕目光看去,见他头发稀疏了许多,好在精神还不错。
“以宁先生开始掉头发了?”
韩祈安苦笑道:“算账算的,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啊。”
李瑕拍了拍他的肩,道:“这样吧,今年的秋粮不必交了,马上就到九月收粮,先拿出来赈济移民吧。”
“是,好在阿郎回来了。这等事,我们还真作不了主,”
算盘啪啪作响,韩祈安提笔算起来。
李瑕又道:“我会再与蒲帅、潼川路、叙州再要些钱粮,朝廷也该有所赏赐。能稍解燃眉之急。”
“这部分,我算好之后拿出一个具体的数目来交与阿郎,方便与诸公协调。”
“还有,我们的生意不仅要向大理做,往叙州,往长江以东也该一路铺过去了。”
“提到此事,何不问问李先生?”
韩祈安停下笔,又道:“长江沿途往来大宗货物,必是商路。但此事我与父亲并不熟悉,如今阿郎幕下最了解宋境情况的,当属李先生。”
李瑕难得迟疑了片刻,问道:“李先生……近来如何?”
韩祈安似乎振奋了些,显然十分佩服李墉。
韩承绪也是抚须点头不已。
“方才一直谈钱粮,想与谈谈李先生之才干,竟是抽不出空来。阿郎请看这几份账册与文书,各个工坊,包括火器坊、制甲坊、矿山,皆是李先生在打理,他若入仕,必是能臣。连房主簿都自称‘才干在李西陵之下’……”
话到这里,李瑕倒是想到一事。
当初李墉任职的余杭县是何等大县。庆符这等偏远下县,加上迁来的十余万人,人口比余杭县也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畿县主簿,官职比他这下县知县还高两转,治理一方的能力、经验更不知高了多少。
尤其是这份经验,没有十年光景熬不出来……
“阿郎?”韩祈安又道:“何不召李先生来问问?依我所见,阿郎该将李先生收为心腹。”
“嗯,我自有分寸。”李瑕起身道:“才回来,诸事繁杂,一桩一件慢慢安排吧。”
“也对。包括房主簿在内,阿郎该有许多人要见,见过之后再长谈不迟。”
李瑕起身,独自出了公房,想了想,向房言楷的公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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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