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李县尉若不够,可让丁大全罢免了我这主簿!”
李瑕竟是半点不怒,道:“这样吧,再拿二十副弓?”
房言楷微微一愣。
他回顾整场谈话,也意识到,李瑕一直都是心平气和。
反倒是他自己说到鸡蛋之事,开始阴阳怪气,最后发了火……
没想到论城府,输给了一个年轻人。
他深吸两口气,道:“明光,你带李县尉去领弓。”
李瑕站起身,走了几步,忽想起另一件事,回过头问道:“对了,敢问房主簿,我的职田呢?”
房言楷皱眉想了想,向蒋焴问道:“李县尉的职田……”
“是,县里将那一大片都租给张员外了。”
房言楷恍然,向李瑕公事公办地道:“此事再给我些时日。”
“好。”
这种私人小事,李瑕倒也不找麻烦,又问道:“另外,县城外秋粮怎还不收?万一蒙军到了,资了敌。”
房言楷皱了皱眉,显得有些忧虑。
蒋焴道:“还未大熟呢。”
“房主簿可需帮忙?”
“不必了,李县尉自去忙吧。”
“好……”
李瑕出了承发房,转身回了公房。
韩承绪正在打算盘,韩祈安埋首案牍。
韩巧儿支着头,拿着碳笔正在画地图,一抬头见李瑕过来,欢欢喜喜上前问道:“李哥哥,你今日不去营地吗?”
“一会过去。”
“能不能带我一起啊。”
“你跟韩老呆在县衙吧。”
“好吧。”
韩承绪抬起头,道:“阿郎只怕没要到钱吧?”
“没有。”
“想来也是,有了张都统的三万大军横于金沙江,房主簿只怕是放心大半。”
“县上确实也没钱了。”李瑕道:“拿了二十副弓。”
“倒也不错。”
“以宁先生可帮我打听了,附近可有山贼土匪。”
韩祈安道:“有自是有的。但阿郎若以为山贼土匪能有钱,只怕……”
韩承绪摇了摇头,道:“有钱谁去当山贼呢?拦路抢些小行商,吃了上顿没下顿,阿郎带人去剿,必是费力不讨好。”
“翻山越岭,只怕能得床破被就不错了。”韩祈安道,“若是为了治安,民生安定、战事顺利,少些人落草为寇,或少些逃兵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