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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反目(1 / 1)

蒋氏登时吓得面色煞白,赶忙伸手将衣角一拉,“噔噔”退了好几步,见众人投来视线,她张皇地咳嗽了两声,赶忙接话道:“这等不忠不义的奴婢,就该往死里打!”

大丫鬟闻言呛了口血沫,随后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夫人,你不能不管我啊,此事分明,分明是你——”

话才刚说到一半,蒋氏便猛然上前甩了她一记巴掌,丫鬟登时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句玉石俱焚的“是夫人说的”才刚出口,这人便被蒋氏揪着头发狠狠掼到了地上。

“你这贱婢,死到临头还要胡言乱语,是想着作践谁!?”蒋氏状似癫狂,按着那丫鬟的头就开始狠命地往地上撞。

那可是年末刚铺上的青石板,硬得发凉,再加之蒋氏暴怒之下动了杀心,几下撞击之下,大丫鬟只来得呜咽了一声,便头破血流地咽了气。

“你这贱婢!你这贱婢!给我死!”

蒋氏却还不肯收手,一直将那丫鬟摔打得成了个血葫芦,才被一众回过神来的家丁们架了下去。

“娘,娘,你怎么了!?”一旁的任盈盈被蒋氏疯癫的举动吓得面色铁青,赶忙哆哆嗦嗦地上前劝阻。

蒋氏被家丁拽了个趔趄,却还在张牙舞爪地厉声尖叫。

好不容易被拖到了几步远,见不到那血肉模糊的尸身了,蒋氏才呜咽了一声昏死过去。

“老夫人,人已经凉透了。”月华忍着恶心上前探了一番那丫鬟的脉搏,旋即摇头向老夫人回禀道。

老夫人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同时拿帕子捂着口鼻嫌恶地吩咐道:“把这疯妇给我拖下去,好生给我清醒清醒。”

任善见状赶忙绕开地上的血迹凑到老夫人跟前,有些为难道:“……那其余几个多嘴的丫鬟?”

老夫人嫌恶地挥了挥手,示意先把人撤下。

任盈盈亲眼见着蒋氏被家丁七手八脚地抬了下去,哭着劝阻无果后,她只得垂泪奔到了两人跟前,声情并茂地求情道:“爹,祖母,母亲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最近太累了,才有些把控不住自己,求求你们不要责罚于她!!”

任善和老夫人却不想接她的话茬,三言两语便交谈着走远了。

任盈盈见自己被无视,心中哀恸更甚,四下奴婢投来的视线似刀刃,没一会,她便觉得无地自容,掩面便哭着跑了出去。

很快就有家丁来将那大丫鬟的尸身收走,裹尸袋浸出的血滴了一路。

琉璃静静看着下人们清了场,想起方才蒋氏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由有些胆寒:“几日不见,大夫人怎的成了这副样子,凶残得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任凤华淡然地收回了视线,语气波澜不惊:“哪里是突然变样,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经此一事,蒋氏在府中好不容易精心运营起来的威望名声算是散尽了,在众人心中应当也是无法立足了。

这一头,任善跟着老夫人走到半路,正抹着冷汗想要先行告退,却被后者没好气地呵停了脚步:“你看你心心念念护着的这蒋氏如今都成了什么模样,你若不告诉旁人她是咱家的当家主母,怕是被人当成疯妇都不一定!”

任善不敢顶嘴,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但凡你平日里多管束着些,她也不至于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老夫人一看到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来气,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两句,“你是不是不知道今日我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场戏?”

任善一愣,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旋即责备地望了他一眼:“华儿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替嫁的事,你可知道,是谁将风声走漏的!”

任善闻言一惊,险些被突出的石板绊住脚步:“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无奈冷笑道:“你还真是被蒋氏这蠢妇蒙住眼了,连她将此事撺掇出去了都不知道。”

“母亲……”任善顿住了脚步,见四下无人,他放下架子软声道,“……这事是不是有些误会,蒋氏虽然莽撞,但是有盈盈在身边时时提醒着,应当不会作出这等糊涂的事。”

“呵。”老夫人不屑地回过了声,漫不经心道,“她们母女俩同气连枝,不向来是一条心的嘛……”

闻言,任善哑然了一瞬,原本他以为老夫人只是不喜蒋氏,没成想眼下她竟然连任盈盈都一并厌恶了。

多年来的习惯驱使他忍不住为这母子俩求情道:“盈盈毕竟是个孩子,就算蒋氏干出了什么糊涂事,她一个孩子也无力阻止啊!”

老夫人却无意在听他辩解,直接干脆利落地一槌定音道:“好了,不必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华儿的玉佩失窃一事。”

任善闻言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能有什么事,东西又没真的丢,犯得着这样大张旗鼓吗,巴不得全相府的人都来瞧热闹似的。”

他话音未落,便被老夫人凌厉地剜了一眼,当即默然闭上了嘴。

“你当华儿还和盈盈一般年岁吗,遇着点事便咋咋呼呼的。”老夫人轻咳了一声,面上神色鄙夷。

任善赶忙躬下身子讪讪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华儿确实更懂事些,但是她的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做父母的做主,若是由着她的性子来,岂不是乱了父女纲常?”

“怎的?”老夫人低头静静看他,语气轻慢道,“难道你给华儿挑的就是门好亲事,李代桃僵,罔顾情理,你这做父亲的就是这么为儿女着想的吗!?”

任善见老夫人动怒,赶忙赔罪道:“是儿子粗率了,但是那三皇子殿下,实在——”

“实在什么?”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一门心思都盯着宁王殿下,怕是已经被迷了心窍了!”

任善听到这话却突然兴奋起来,甚至还不合时宜地邀功道:“母亲,说到宁王,儿子已经谋划好了,不多时就让盈盈嫁过去给他做侧妃,尽管是个侧妃,但保不齐以后得宠,就能被扶正呢,宁王妃啊,那该是多大的殊荣!”

老夫人闻言身形一晃,下一刻不可置信地捞起拐棍狠狠敲在了任善腿上,一面还怒不可遏地斥责道:“糊涂啊!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打消这个念头,盈盈都已经成这副样子了,你还要将她塞到宁王府去,那华儿呢,你就忍心让她做替罪羊吗!”

“可是母亲,那已经是最好的——”任善不服气地抓住了拐棍,梗着脖子粗声辩解道。

老夫人却反手挥了他一巴掌,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好好听着,不许再把主意打到华儿身上来,她的婚事我自有安排!”

自上回与任凤华对谈后,老夫人便起了撮合她和三皇子的心思,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被任善给搅扰了计划,自然是怒不可遏。

任善不清楚她的心思,闻言只觉不可理喻:“母亲您怎么了,您先前不是一直都默许的吗?”

老夫人却不愿再提起这茬,直接端起了上位者的气势,沉着脸低吼道:“你既然叫我一声母亲,难道还要和母亲作对吗!?”

听到这话,任善当即成了哑炮,悻悻然地垂下了头:“儿子不敢……”

尽管老夫人平日吃斋念佛,看着慈眉善目,但是眼下这副岁月静好的表象却是在上一辈的宅院厮杀中沉淀下来的。

能在相府独当一面的女人,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那只时时挂着沉甸甸佛珠的手,也曾沾满无辜的献血,当年也正是因为老夫人的雷霆手段,资质平平的任善才能取到当时的京中望族的女儿,也就是任凤华的母亲,柳家的掌上千金。

思及此,任善登时没了以下犯上的心思,忙不迭地应了好,再不敢出言反驳。

……

这厢,竹院中,任凤华回院之后,刚用了一盏茶水,嬷嬷便左顾右盼地进了内屋。

“小姐,老奴刚去前院走了一遭,听丫鬟们说,相爷今日又去茉姨娘院里歇着了。”嬷嬷小声道,显然是对今日老夫人严惩长舌之人一事心有余悸。

“看来蒋氏这下真的是失势了……”琉璃同样低声接话道,生怕隔墙有耳,被人拿住把柄。

任凤华拿手指了指屋外树上望风的阿六,无奈失笑道:“在屋里不必拘谨,想说什么便说吧。”

琉璃这才拍着胸脯提声道:“这便好,可把奴婢给憋坏了,奴婢方才就想问了,院里传的您要替二小姐嫁给五皇子的事,是真的吗?”

任凤华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心中一暖,下意识便放柔了语气:“自然是假的,我可不愿意傻乎乎成了他人的盾。”

“这便好这便好!”琉璃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终于浮现了笑容。

屋里的气氛这才又松快了起来,屋外的阿六一低头便见到两人相视而笑,忍不住就探头探脑地扒着窗子要听稀罕事,下一刻,却被眼疾手快的琉璃用一颗花生米打了出去。

“女儿家的事,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莫不是小子做腻了,要改做大姑娘了?”琉璃掩唇玩笑道。

阿六闻言登时鼓着脸一撇嘴,愤愤不平地又缩回了树上。

见状,任凤华和嬷嬷不由相视一笑,沉重多时的心情也终于拨云见日。

……

慈宁院中,老夫人的怒气却还未消减,蒋氏胡乱闹了一通自己倒是躲院子里哭去了,却留下了一众烂摊子无人收拾。

原先府中大小事宜,大抵已经移交到了蒋氏手中,如今此事一出,半个相府险些乱了套。

“管家呢!管家呢!”在一连受到府里账房先生数次打扰之后,老夫人终于没了耐心,拍着桌子厉声质问道。

月华一面替她顺气,一面垂着头提醒道:“老夫人怕是忙忘了,管家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没了吗,如今府里的事情都是由大小的主事照料着。”

“对,已经死了。”老夫人神色一顿,下一刻却又皱起了眉头,“那他的丧事呢,可有按照礼制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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