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真相尘封,逼迫受害者忘记?
不,白一笙不相信,她坚定的认为,恶人一定有恶报,而白一笙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恶报提前到来。
白一笙的情绪太过激动,让顾卓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顾卓延等到白一笙发泄完全,才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
“你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你一个人,就能扳倒白氏?”
“我的目标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顾卓延轻笑,白一笙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在这件事上反应不过来呢?
“可她的背后,是整个白氏。”
如果白一笙真的能查出点什么,白氏一定想方设法阻止白一笙,销毁线索。
白一笙从床上坐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顾卓延,她知道顾卓延说的没错,要想动白母,就必然会牵扯到白氏,这是无法逃避的问题。
真的要对抗白氏吗?白一笙问自己,其实她无所谓,反正她和白家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如果不是血缘的牵绊,白氏是死是活,于她而言,和任何一个企业没什么不同。
只是……白一笙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她虽然有些钱,可是对抗白氏,仅仅有钱是不够的。
“要想查到她的隐秘,不仅得有钱,还得有人,有手段。”顾卓延看向白一笙,他直接点出了白一笙的需求,这正是白一笙现在最缺的。
顾卓延嘴角的弧度都能将他的自信表露无疑,是的没错,有钱有权有人又有手段的那个人,就坐在白一笙的面前。
白一笙点点头,赞同顾卓延的说法。调查过往的事情,自然会牵扯出很多枝枝节节,这些都需要去疏通,有时候在人情面前,钱可能真的不那么动人。
遇到这种情况,白一笙也束手无策。
顾卓延一直期待着看着白一笙,希望她明白,她最需要的人,就近在咫尺。
在顾卓延的目光中,白一笙惊喜地转头,带着不明的笑意来到顾卓延面前。
“你!顾氏总裁,不管是人,还是手段,应该都不差。”
顾卓延维持着清冷的神色,轻巧地吐出两个人,“当然。”
这种夸赞的话,顾卓延每参加一个酒会,都能听到好几十遍,可是从白一笙嘴里说出来,他竟然是真的有些愉悦。
白一笙清了清喉咙,这是说正事之前必备的步骤。“那……你能不能……能不能……”
白一笙渴望的目光笼罩着顾卓延,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她和顾卓延算是契约婚姻,她实在是没理由让顾卓延出手。
只是,她现在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他了。
顾卓延眼睛微眯,装作不解地看着白一笙,“能不能什么?”
他就是要让白一笙亲口说出来,亲口对他提出要求。
白一笙纠结的样子,像是要她马上跳过悬崖一样。
有那么为难吗?顾卓延心里默默困惑?难道是他平时太过冷硬,让白一笙都不敢对他提任何要求吗?
“就是……就是……”白一笙最讨厌吞吞吐吐了,她一咬牙,说就说吧,反正都是要开口的,“你能不能帮我调查这件事,你人脉广,肯定会有办法的。”
“嗯?”顾卓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对白一笙的话感了兴趣。
白一笙看自己有希望,赶紧继续说道:“只要是你顾总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做不好的,对吧!”白一笙脸上漾开笑容,她用好话哄着顾卓延,虽然她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她愿意试一试。
顾卓延放下了交叠的腿,倾身靠近白一笙,“我为什么要帮你?”顾卓延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一步步拉着白一笙走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要帮她?白一笙当然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才会心虚。
理由,理由,什么理由才能打动顾卓延一两分呢?
他们是夫妻?不行,不过是假夫妻而已,他们之间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共同的敌人?可是顾氏和白氏有合作关系,顾卓延没有借口。
白一笙低着头沉思,因为思考,眼睛不由得盯着前方出神。
顾卓延时不时打量着白一笙的脸色,仔细打算盘的样子,可比刚进家门要生动许多。
想了半天白一笙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会让顾卓延出手的理由,要说出这句话,需要十足的勇气,而且……还可能激怒顾卓延,适得其反。
但是白一笙现在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赌一赌,许多的成功,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白一笙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顾卓延的目光有些不坚定。
顾卓延也不着急,嘴唇轻启,淡然地说道:“想好了?”
白一笙故意让我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心虚,她站起身,背对着顾卓延,生怕自己的脸色露出什么破绽。
“你不帮我也没关系,我还可以找左同,他在帝都的人脉也不少,肯定也能帮上忙。”白一笙鼓着勇气说完这句话,但是他不敢转头看顾卓延的脸色,不知道他的脸现在会黑成什么样。
顾卓延向来不喜欢她和左同走得太近,现在她竟然在她面前公然说要找左同帮忙,不知道顾卓延会不会气的想杀了她。
白一笙虽然进顾家没多久,但是对顾卓延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的。
这句话确实让顾卓延火冒三丈,差点就让他冲起来捏着白一笙的下巴质问她。顾卓延的拳头都已经捏紧了,但是一想到白一笙之前狡黠的神色,顾卓延突然就改变了注意。
好吧,想用激将法?那就看看,白一笙自己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顾卓延卷起熨的妥帖的衬衫衣袖,毫不在意地开口,“确实,左氏在帝都的权力也不小,你可以找他试试。”
顾卓延的话,让白一笙处在震惊中,久久回过神来。之前左同不过是来了剧组一趟,顾卓延就和她冷战一周,现在她当着他的面,主动说要找左同,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合理啊?难道她赌失败了?